在行動力這方麵,她可能和自己親娘如出一轍。

“乖女兒,你怎麼了來了?”元宿看見難得能主動來找自己的元霽月,驚喜道。

“我娘親呢?”元霽月問道。

“你娘親練符去了,找娘親有事啊?”

元霽月搖頭:“我是來找爹您的,我娘昨天給您講過我身體的事了吧?”

元宿聞言驚訝地看著這個女兒,瞬間知道她來的目的,歎氣道:“月月,你現在身體還特殊,不該為其他的事情擔心。”

“但是我早就接受我的狀況,其實吧,我現在最放心的就是我娘。”元霽月誠實地說道,雖然元宿很有可能像以前一樣根本不相信。

可是沒想到元宿也認真地看著她,眼神有心疼但更多的是欣慰:“你是爹的好女兒,爹為你驕傲。”

“爹您明白我?”元霽月驚訝地看向他。

“我是你爹,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叫我為滄月宗獻出生命,我也是願意的。”元宿眼裏閃著光芒,和以往吊兒郎當的模樣完全不同。

元霽月這才意識到,元宿和祝溪是完全不同的,元宿是自小在滄月宗長大的,說是正派少俠還真沒錯,像滄月宗這種宗門,最重要的一課就是忠誠。

但是祝溪不一樣,在合歡宗,她學到最多的應該是保全自己,所以她不理解元霽月的做法,但是又因為在滄月宗住了這麼久,也知道元霽月這樣做是正確的,這種矛盾的心裏讓她更加難受。

對元宿來說,元霽月為宗門導致無法修煉,他雖然心痛,但更多的是理解,以己推人,他自己為滄月宗獻出生命都不會後悔,那麼他的女兒也不會因此頹廢。

不過元霽月其實和元宿想象的還是有很大的區別,說起來她其實更像祝溪,又有一些不同,她不是為了所謂的宗門大義才那樣做的,宗門大義對她來說啥也不是,宗門裏那些弟子她也不認識,幹嘛要為了他們付出這麼多的代價,還不是因為她的爹娘,她的師父,她的師兄師姐。

不過這些原因元霽月自己清楚就行,她也不想拿出來說。

“那您還?”元霽月回想起之前元宿每次和祝溪統一戰線的模樣,不理解道。

“因為你是我的女兒啊,難道在你心裏你爹就不會難過嗎?”說著這話的元宿語氣有幾分顫唞。

元宿當然知道為宗門付出是應該的,可是想到自己的女兒遭受的這些,怎麼會不難過?

如果遭受這一切的是他,元宿都不會說什麼,但為什麼是他的女兒?理智和情感不同步,所以他願意相信他的女兒也是傷心的,他身為父親應該給去更多的關愛。

元霽月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爹爹您真好。”

元霽月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讓元宿忍不住歎氣:“你呀,要是不這麼堅強多好。”

他甚至還像別人說的那樣想過,要是元霽月當時選擇躲起來就好了,當然這想法隻是一瞬間就消失,如果元霽月躲起來,那也不是元霽月了,他的女兒不是這樣的人。

“我這叫樂觀!”元霽月煞有介事地揚起下巴,得意地笑,首先她本身就沒有因為這事難過,其次她要是也一副喪氣模樣,不是更叫人擔心?

“好好好,我閨女最棒!”因為元霽月的打岔,氣氛總算變得輕鬆起來。

“總之啊,您就好好看好我娘,讓她心情好點,別胡思亂想知道不?”這也是元霽月跑這一趟的原因。

“那是我夫人,還用你教?”元宿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請您注意您作為一宗之主的形象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