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冷冷地道。咋地了?人就是我殺的,怎麼滴吧?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竟不知說什麼才好。其實大家心裏也清楚,一個奶嬤嬤,就是再飛揚跋扈,也不過就是後宅裏的那些事,七皇子就是處置人,也不會在當街上。他們拿這件事說事,無非是想擠兌七皇子一把。沒想到,這位殿下不按牌理出牌,把這事還認下了。好吧,這個問題過。下一個問題-“下官請問七殿下,七王妃常常回娘家,給興國侯府的二爺的妾室站台的事,又如何解釋?難道王爺也支持這種寵妾滅妻的行為嗎?”
一個禦史出向前一步問道。七皇子狠狠地瞪了這個禦史一眼,“哪有此事?無稽之談!”然後重重地拂了拂袖子,他不屑與這人為伍。“皇上,臣有話要說。此間流言,純尾無中生有,故意陷害七皇子妃。”這時候,興國侯不得不站出來說兩句了。事實上,這兩天,也有族人找到他,說這個事了。不過在興國侯活著的情況下,嫡長孫會過得不如庶孫,想也知道,這位侯爺在內宅的事上有點糊塗。周浩茹被七皇子罵過後,找人一打聽,這事已經傳遍京城,趕緊回娘家描補。興國侯夫人堂堂侯夫人,能被忽悠著幫著妾室硬剛正室,屁股本來就是歪的。娘倆一想,保不齊興國侯回家會問啊,早早地敲打了下人們。興國侯府是興國侯的,但是,歸根到底,內宅還是侯夫人的天下。一個當家主母,一個皇子妃,這麼多年來,又是西風壓倒東風,該怎麼選,這還用說嗎?於是下人們齊心協力地把這事糊弄過去了。在興國侯眼裏,就是二兒子稍微有些偏愛妾室,這個嘛,其實哪家後宅都差不多,真正和正室舉案齊眉的也沒幾個,他要說,真要是夫妻二人如膠似漆的,就不會有妾室們什麼事了。既然有妾室,夫妻兩口子感情也就那樣啦。遇到一個千嬌百媚的,善解人意,多寵一下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啦。偏偏有些人就非要在這種小事上做文章,還故意把他女兒攙和進來。簡直是可惡至極。至於二兒媳婦的意見,他倒是沒問,哪有公公沒事找兒媳婦問東問西的?再說,這正室嘛,再溫柔賢淑,再大度,看妾室們也不可能太順眼啦。在這種情況下,兒媳婦嘴裏,肯定是沒李環兒的好話了。實在是沒什麼參考價值。再說,他要問了,兒媳婦說兒子寵妾滅妻,他給解決還是不給解決呢?不過是徒增尷尬罷了,不如不問。不過,夫妻一體,想來兒媳婦是知道的。在外麵,該怎麼說,不用他囑咐的。禦史們一聽興國侯站出來,頓時渾身像打了雞血一樣。老話怎麼說來著,牽一發而動全身。瞧瞧,從七皇子開始,現在終於輪到興國侯了。“興國侯爺的意思是,令愛回娘家幫著昔日的丫環欺負娘家嫂子的事事是無中生有不成?”就問你是還是不是吧。“當然。此事純屬誣蔑。”興國侯揚著眉,擲地有聲。“興國侯爺是欺負魏大人官職微小,不能上朝了?”禦史也揚了揚眉,你再牛氣衝衝,假的也真不了。魏大人六品翰林,一般不參加早朝的。自然沒法幫自家閨女說話話。禦史們紛紛從懷裏開始掏東西。“侯爺的嫡長孫周安,現在跟著魏翰林的嫡次子啟蒙。是也不是?”一個禦史問道。“當然!”興國侯點點頭。“魏翰林一家喜歡安兒,魏舉人想著親自給外甥啟蒙,我們也隻有成全他們這份情誼的。”
有什麼不對嗎?
“據我們所知,貴府的二奶奶是張羅著請了一位舉子給自己兒子啟蒙,沒想到,這位舉子最後被貴府的二爺搶走了,給了自己的庶子,二奶奶不幹,和二爺理論,最後,是七皇子妃出來說和,然後就是這位舉子現在教導的就是您的庶孫周峰。沒辦法,二奶奶才被迫把兒子送回娘家啟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