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手,底下的人馬上行動起來了。張嬤嬤的兩個兒子也都派出去了,兩人也是一馬當先,奔波在了尋找證據的第一線。隻是,沒想到,過了沒幾天,意外出現了,張嬤嬤的二兒子在出去收集證據的路上從馬上摔了下來,沒了。張嬤嬤的二兒子並不是一個人去的,還有一個家丁陪同。結果,回來的路上,也不知怎麼滴,馬突然驚了,帶著他飛奔跑出去好遠,等另一個人追上去的時候,隻見他躺在地上,已經斷了氣了。應該是人從馬上摔下來的後,當下就不行了。---前世,就是張嬤嬤家的這個老二,製造了周安的車禍。如今,周安也算以牙還牙了。驚馬這種事故,在以馬為主要交通工具的時代,實在是太常見了。大家也就沒有多想。畢竟是出去辦事才遇的意外,小劉氏還重重地撫恤了張嬤嬤的家人一番。結果,張嬤嬤的二兒子才埋了沒幾天,張嬤嬤的大兒子又出事兒了。又是驚馬!

他倒是沒死,就是重傷,大夫說,胳膊和腿都骨折了,半年之內,都得在家養著了。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一看就知道,這是遭了老大罪了。這才短短幾天,竟然連續發生驚馬的事故,想想也知道,這絕對不是意外了。小劉氏當下氣得臉色發青,她猜了猜,這多半,可能是來自胡達的報複。張嬤嬤的兒子再是她的心腹,也隻是個下人,人死了她倒不是有多傷心,關鍵是,太他媽打臉啊。老話怎麼說來著,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胡達他這收拾的何止隻張嬤嬤的兩個兒子,這是抽她堂堂安平侯夫人的臉呐!

想到這裏,小劉氏的憤怒再也忍不住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小劉氏立即決定再去胡達的外宅發射一次包石頭的威脅信。她實在是難以理解,一個屁股上全是屎的人,為什麼還敢這麼囂張!

不要命了啊?

難道………上回沒收到她的威脅信?信被奴才們麼下藏起來了?

不管怎麼著,先去送了威脅信再說,也給胡達醒醒腦子,讓他明白明白,真要較起真兒來,他也是有生命危險的!

於是,胡達的外宅的仆從們就迎來了第三次從天而降的包袱。仆從們看到包袱們,就按前些日子培訓的教程,依例去喊了胡達過來。胡達這次已經不怎麼快樂了。主要是,上次期待太高,結果,失望太大啊。他有點後悔,當時應該多問問那個算命先生,最近還有沒有財運,又或者,需不需要在院子裏種個轉運的桃樹啥的、

雖然不怎麼快樂,他還是過來了。畢竟,沒打開之前,就有一半的機會能開出銀票呢。就拿前兩次來說,他總共開了兩次,不就是有一次是銀票嘛。隻是,打開開信件的時候,胡達的臉再次黑線了。何著,和上次的信件一模一樣!還是來威脅他的。就連字跡都沒變,同樣的配方的,同樣的味道。幕手黑手還是上回那個藏頭露尾的王八蛋!

胡達又問了問,下人們都說跟上次一樣,他們當下就趕緊追到了門口,還是沒看到人。胡達隻得做罷。他咬著牙在心裏暗暗發誓,要是知道哪個龜孫子在暗地裏給他找不痛快,一定要讓對方碎屍萬斷!

話說,轉眼間,對方信裏約定的交銀子的時間到了,小劉氏心裏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胡達這次收到她的威脅信沒有?又是怎麼個章程?

按理說,胡達比她還年輕,應該更惜命才對吧?

小劉氏心裏忐忑不安得,連飯都吃不下,挺著肚子,一直在房間裏轉來轉去的。張嬤嬤冷眼在旁邊看著,麵無表情。要說她心裏,對小劉氏沒有一點怨懟是不可能的。當初,為了這個世子的位置,小劉氏就想了換子的主意。後來,也是她去幫小劉氏到處物色合適的孕婦。再後來,小劉氏生下的果然是女兒,正好當時鄭有材他媳婦生了,他們就想辦法拿小劉氏剛生的姑娘換了鄭家的兒子。憑著換回來的兒子封了世子,小劉氏也成功得逼著安平侯的原配吳氏和離,遠走他鄉。她也成了小劉氏最信任的心腹。隻是,沒想到,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胡達也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這件事,拿到了小劉氏的把柄,威脅小劉氏要錢。小劉氏又不肯給,想要反殺。結果,沒反殺成不算,她的兩個兒子卻先後吃了這件事的瓜落兒!一個沒了性命,一個現在跟個活死人似的,在床上躺著,現在還起不了床呢,大夫說,最少得養個一年半載的。這叫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