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2 / 3)

“我需要這件事…… 鬧得越大越好。”

掛了電話後,沈恕在一個偏僻的小木屋找到了鬱鬆年。

木屋不大,看起來原本應該是養狗狗用的屋子。

對於大型犬來說,很大,但對於成年男人來說,非常逼仄。

鬱鬆年坐在木屋的入口處,佝僂著身子,抱著雙膝發著呆。模樣看著相當可憐。又讓沈恕想起了最開始遇見鬱鬆年的時候,也是那麼灰頭土臉。

他那時候就想把他帶回家,變回原來的模樣。

看見沈恕過來,鬱鬆年仰起頭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道歉。

他站著,鬱鬆年坐著,他摟住對方,讓鬱鬆年的腦袋埋在他的腹部,摸著對方綿軟的頭發:“為什麼要道歉?”

鬱鬆年閉著眼:“你不用答應他任何事情,他就算真的出事,也不會影響到你們。”

“好。”沈恕溫柔答應道,他本來也沒想過要幫忙。

鬱鬆年:“其實想帶你去我臥室,不過這裏已經沒有我的房間了。”

“我小時候養了一條金毛,這是我和媽媽一起給它搭的屋子。”

沈恕望向那間木屋,這大概是唯一沒被動過的東西。因為不起眼,亦不是值得貪婪的寶物。可是對鬱鬆年來說,卻是與母親珍貴的回憶。

正如沈恕的花房,亦如鬱鬆年的木屋。

又靜靜地在此處待了一會,鬱鬆年站起身,牽住沈恕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回去的路上,鬱鬆年情緒不怎麼高,晚上睡覺的時候,需要抱住沈恕的腰,要完全窩進沈恕懷裏,才能睡著。

之前在青水山莊,他就發現鬱鬆年會容易睡成這種姿勢。是極度缺乏安全感,需要大量的愛來填補。

沈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給鬱鬆年大量的愛,但他明確地知道,他能夠給鬱鬆年什麼。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他都很忙,忙著工作,期間又回老宅與沈道昌吃了一頓飯。後來也參加了一些酒會,經常帶著酒氣回家。

無論他多晚回來,鬱鬆年都會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去廚房給他弄點解酒的東西,然後又乖乖地等著沈恕從浴室出來,把人抱回床上睡覺。

他們這裏歲月靜好,許炳章那裏可是狂風暴雨。

早上起來的時候,沈恕難得不忙,和鬱鬆年一同下樓用早餐。

鬱鬆年看了眼手機,略一皺眉:“許炳章應該沒有聯係你吧。”

至上次從秀榮山莊回來後,鬱鬆年連爸這個稱呼都不肯喊了。

沈恕用了口粥:“沒有,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鬱鬆年聽到沈恕並未被騷擾,舒展了眉眼:“那就好,如果他找你,你不用理會他。”

沈恕算了算時間,許炳章確實也是時候該聯係他了。

果不其然,在公司工作的時候,許炳章的電話來了。

許炳章的質疑沈恕在其中是否也摻了一腳,畢竟現在可是人人都在傳,他對子不慈,私德敗壞。

選舉在即,眼看著輿論越滾越大,他非常有可能因此競選失敗。

不是沒有找過人幫忙,但現在的情況與之前不同,擺明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而這個人,許炳章也基本確認了是誰。

沈恕平靜道:“伯父,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你,但你知道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何況比起平息伯父這些破事所產生的花費,我提出的條件也不算過分吧。”

“而且,秀榮山莊本就不是伯父你的資產不是嗎?”

許炳章咬牙道:“我真是小看你了。”

“客氣了。”沈恕淡定道:“對了,伯父和你的妻子搬出去之前,記得把秀榮山莊恢複成我丈夫之前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