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卻更加起勁地掙紮著,小腹酸到了極致,一些行為就要控製不住。他用胳膊撞開了鬱鬆年,剛翻身下床到一半,就被重新壓住了,床沿在力的作用下給予了小腹最後沉重的一擊。
沈恕仰起脖子,悲鳴聲啞在了喉嚨裏。
床頭的玻璃杯倒了下來,床單濕了,地毯濕了,大量的液體撒得到處都是。←思←兔←網←
一同出來的,還有沈恕的眼淚。
這個意外讓鬱鬆年愣住了,沈恕羞憤欲絕,直到鬱鬆年處理到一切,將他抱進浴室裏清洗,他還死死地閉著眼睛,不願睜開,麵對這個事實。
他應該在鬱鬆年警告他的時候,就該乖乖停下,現在也不用麵對這樣的現實。
從有記憶開始,他就沒有這般失控過。
都快二十九歲的人了,竟然還哭了。
沈恕深深地吸了口氣,並且在思考,如何能夠清除掉鬱鬆年的記憶。如果不能的話,可不可以清理掉他的,他不想麵對這件事。
寬大的浴缸裏,鬱鬆年在他身後,歉然地親吻著他的耳朵:“沒事的,已經洗幹淨了。”
洗幹淨有什麼用,他都已經不幹淨了。
臉埋進雙手中,沈恕當起了鴕鳥,實在不願意麵對現實。
鬱鬆年鼻梁蹭著他的耳垂,埋進他脖子裏:“你說你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我了?”
這不像是適合說這種話的情況,但沈恕還是打起精神道:“嗯,你那時候太……耀眼了,經常能見到。”
“籃球場打球的時候,還未成年就有這麼多小姑娘喜歡。”
“成績又好,入學時候,不是還被請上去演講了嗎?”
鬱鬆年在水下握住他的雙手,揉著他的指腹:“原來你知道啊。”
沈恕放鬆地往後靠,腦袋仰靠在鬱鬆年的肩膀上:“因為那天我跟校領導坐在一起。”
沈道昌開學送他學校,那日也是沈元的入學,校領導小心翼翼接待,正好新生入學典禮開始,鬱鬆年上台演講。
沈恕在下方看著,第一個想法卻是,這個高一學生,看起來真的很不高一。
這麼想,也就這麼說了。鬱鬆年沉默了會:“意思是我長得老相嗎?”
沈恕再次感受到在鬱鬆年麵前,他究竟有多嘴笨:“我的意思是,你比其他學生要成熟些。”
好像沒好到哪裏去,然而在那一批初中剛深入高中的孩子裏,鬱鬆年過早地有了高大的體形,低沉的聲音,顯得尤為矚目。
沈恕再次努力找補:“如果你看起來不夠成熟,我對你一見鍾情就會顯得很奇怪吧。”
這個理由明顯安撫了鬱鬆年,卻讓對方的語氣變得更加微妙:“真的一見鍾情嗎?我第一次跟你搭話讓你做我的模特,你可是完全無視了我。”
沈恕不可能跟他說,因為你那時候跟我弟好,這聽起來也太幼稚了。
“我……這個人比較怕生。”沈恕找了個理由解釋。
水下鬱鬆年的手,按在了他小腹上,緩慢地揉著,就像給使用過度的肌肉,進行放鬆:“所以不喜歡我上來就叫你哥哥?”
“喜歡的。”沈恕轉過頭來,臉有些紅,對上鬱鬆年的視線後,又赧然地垂下眼:“但是那時候覺得你笑得有些可惡。”
沒想到會得來這個評價的鬱鬆年,詫異挑眉。
他記得高中那會,沒什麼人會討厭自己。哦,倒是有一個當著麵說了討厭,就是眼前這位,被他欺負得不止上麵哭,下麵也哭了的這位。
“那你說的一見鍾情,又是在哄我吧,既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