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按扁,卻沒壓出半點汁水,隻能放進嘴裏品嚐,才能品到櫻桃的那點香甜。
鬱鬆年不是第一次嚐櫻桃,卻每次都比上一次更貪婪。
用牙齒去磨,舌頭去舔,直到櫻桃的香氣充斥整個口腔,才心滿意足地發出清楚的吞咽聲。
起身看著已經被他弄得有些迷糊的沈恕,鬱鬆年胡亂地拉過旁邊的抽屜,在裏麵尋找著。
好在這間蜜月套間工具齊全,不一會,鬱鬆年就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打開蓋子的聲音很響,從擋住眼睛的手臂中,沈恕探眼出來,正好看見鬱鬆年將手裏的罐子打開,將裏麵的液體倒在手上。
冰涼的液體落在他的小腹上,被溫熱的掌心揉著往下,那點冰涼從外到內,被更高的溫度化開。
被扯得淩亂的床單,海邊的燈塔亮著,床邊落下緊密相貼的影子。
有人低聲地哄,說不會再疼了。
又有另一道聲音低聲說:“套。”
鬱鬆年感受著握在掌中,沉甸甸的肉,看了眼旁邊敞開的抽屜,再次俯下`身:“沒找到。”
“不會弄在裏麵的,哥哥。”
“所以讓我進去,嗯?”
不多時,些許動靜響起,就像溼潤的橙子落入碗裏,被搗得汁水四濺。
……
船支破開了綿密的海浪,長驅而入。堅硬的船身在海裏放肆搖晃,將本來還算平靜的海麵,撞出滾滾白沫。
船開得有些急了,一駛入海麵便不斷加速前行,銅牆鐵壁的船身被海水打得濕透,卻始終沒有降低自己的速度。
甚至因為海水的溫熱,而行駛地更快了些。
被分開的海浪有節奏地湧在猶如鐵製的船邊,啪啪啪地拍在船側,更多的海沫湧了出來,弄濕了船身。
船上的沈恕被顛簸得受不住了,扶著床頭,求著船能夠開慢一些。
可惜開船的人一意孤行,既已入海,就沒有停下的道理。
翻山倒海般的動靜,將原本還在床尾的他,狠狠折騰到了床頭。雙手撐著柔軟的床欄,沈恕以跪坐的姿勢,承受船身的猛烈搖晃。
他身體被晃得劇烈起伏,頭發盡數汗濕,腳趾用力蜷縮。
沈恕哭了,他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按著掌下結實的胸膛,他低聲抱怨:“你說不會再弄疼我了。”
鬱鬆年下腹繃出漂亮的線條,靠著腰部的力量,他坐起身,順勢將沈恕緊緊摟入自己懷裏。
雙手鎖著沈恕的肩膀,他仰頭向沈恕索取親吻:“你疼了嗎?”
就著緊貼的身體和姿勢的變化,沈恕甚至看見了腹部清晰地隆起,一閃而過,讓人臉熱的同時,又覺得害怕。
“疼。”沈恕說道。
“小騙子。”鬱鬆年第二次質疑,隻是前一次沈恕沒有說謊,這一次他彎下頭,將臉埋進了鬱鬆年的頸項,不再說話。
確實是說謊,海都要將床衝濕了,天賦異稟,又怎麼會疼。
海邊的燈塔亮了幾乎整整一夜,一艘接著一艘的輪船滿載而歸。
狂風暴雨的天氣裏,一些船的貨物及時地送到了岸上,還有絕大部分的貨物,沉入了海邊。
最後會在船離開海的時間裏,被海浪一股接一股地衝到岸上。
天色從黑夜到日出的太陽升起,彼時剛從浴室出來的沈恕,被鬱鬆年裹著薄被,抱著坐在了地毯上。
他背靠著鬱鬆年,疲倦地看著升起的太陽。和日出一同升起的,還有鬱鬆年。
裹著被子的沈恕挪動著,想要從鬱鬆年懷裏出來。
然而因為身體酸痛,行動笨拙,沈恕挪動的時候,往前倒,摔在了地毯上,以一個屁股撅起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