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差點就被氣笑:“你真敢請我去,就不怕這婚禮進行不下去?”
“我和鬱鬆年已經領證,為什麼要怕你鬧。”其實沈恕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自然,但他怕沈元硬闖婚禮,到時候沒事都鬧出事了。
沈元沒碰那張請柬,而是關上電腦站起身:“傻子才會勉強自己去不受歡迎的場合。”
“我還以為你這AI模樣能維持到死,沒想到還是遇見了鬱鬆年這個bug。”
“這樣也好,你不是一個完美繼承人,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有了失誤,我就有更多的機會取代你了。”
說完沈元抱著自己的電腦,越過沈恕:“借過,我很忙,馬上就要回分公司參加簽約儀式,沒空破壞你的婚禮。”
說完後他準備上樓,沈恕卻將他喊住,撐著扶手,他聽見沈恕說:“沈元,我沒有拿婚姻開玩笑。”
“我不喜歡你把鬱鬆年形容為我的失誤,他也不是失誤,是我人生最好的存在。”
沈元露出了難以形容的表情:“你能不能別對著我說這些。”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如果你再說鬱鬆年任何不好,我不會像之前那樣輕易放過。”沈恕冷下眼道。
沈元的目光很奇怪,就好像沈恕被什麼東西魂穿了,成了他難以理解的存在。
“我和鬱鬆年……”沈元欲言又止,最後咬了咬牙:“算了,關我屁事。”
說完他抱著電腦快步上樓,沈恕看著桌上的請柬,沒有亂動。
這些時日和鬱鬆年相處,沈恕知道對方為人,很有責任心,也信守諾言,不會作出在婚禮上讓他難堪的事情,這才選擇把請柬給沈元。
直到第二天沈元拉著行李箱離開,沈恕才確定對方是真的不打算參加婚禮,多少鬆了口氣。
時間轉瞬即逝,說是漫長,實則很快。
婚禮準備繁雜,還需要提前3天和花店溝通好款式和紮婚車時間。
結婚的地點,定在沈家投資的一間建築偏歐式風格的山莊,有大片的草坪,還有白馬。
是沈恕養的那一匹,被鬱鬆年和婚禮設計公司的人要過去了,說要在婚禮上充當吉祥物。
沈恕本以為婚禮前一天會睡不著,實際上他睡得不錯,被陳嫂在淩晨五點喊醒時,眼睛都還未睜開。
洗漱完畢,化妝師和攝影團隊都進入房間,替他化妝,打理頭發,穿上禮服。
進入婚車的時候,林誌鈞也到了,二人一同前往山莊。
看見林誌鈞,沈恕才想起了這人叮囑自己的事,剛想抱歉,就見林誌鈞眉頭緊皺,手也端端正正地放在膝蓋上。
“你怎麼了?”沈恕奇怪道。
林誌鈞用汗濕的掌心搓了搓膝蓋:“不知道為什麼,好緊張啊。”
沈恕笑了:“是我結婚又不是你結婚,你緊張什麼?”
林誌鈞:“我也不想啊,想到你要結婚了,就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感覺昨天還是初中,你板著一張死人臉,天天在升旗儀式上露麵,一轉眼你都要結婚了?!”林誌鈞說著,眼睛竟然有些紅。
粗暴地揉了揉鼻子,林誌鈞靠了一聲:“一會別讓我發表致辭了,我怕丟人。”
看著情緒變化很大的林誌鈞,沈恕總算遲來地找到了一點真實感。
抵達婚禮現場,經過漫長的等待與準備,賓客陸續到場,在太陽升起時,沈恕在方案上看過的場景,呈現在眼前,遠比想象中令人震撼。
巨大的綠色草坪,白色低調的長毯,無數的白玫瑰與鮮花堆砌而成的拱橋,白馬安靜地候在一旁,鬱鬆年牽著馬的韁繩,安靜等待。
咚!咚!咚!是心髒劇烈搏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