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恕說。
林誌鈞明顯鬆了口氣,語調也高昂起來:“我就說不可能,肯定是他們瞎傳,你怎麼可能跑去跟鬱鬆年求婚。”
沈恕:“求婚這件事是真的。”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沈恕解釋道:“我說的沒有,是指我沒有出賣色相。”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而且我和鬱鬆年,怎麼看都是他比較適合出賣色相吧。”沈恕務實道。
電話被掛斷了,林誌鈞用行動表達了他懶得繼續和沈恕溝通。
不多時,林誌鈞就發來四字真言給沈恕:你沒救了。
沈恕沒理他,放下手機,繼續處理公事。
手機再次震動,他以為是林誌鈞在繼續發飆,但微信跳出來的卻是一個新的對話框。
備注著鬱鬆年三個字的微信,給他發來了信息。
上一次聊天,已經是六年前。
他們的聊天記錄隻有短短的幾句添加微信時,所附帶的自我介紹,以及鬱鬆年發來的感謝,而沈恕隻回了一句不客氣。
兩人的對話到此結束,再無後續。
直到今天,沈恕看到鬱鬆年發來的:到家了嗎。
隻是簡單的四個字,卻讓沈恕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心上有些癢,又無處著力,沒辦法解決這份騷動。
沈恕回了個嗯。
鬱鬆年發了個兔子微笑,他的表情包明顯要比沈恕多得多,也更為年輕化。
林誌鈞經常吐槽沈恕像個老頭子,年輕人喜歡的東西,他都不喜歡,一點都不潮流。
猶豫了一下,沈恕打開了表情包那一欄,一口氣下載了許多,這才切回對話,同鬱鬆年說:“我的提議一直有效,你考慮好了盡快回複我。”
這話發出去後,沈恕便覺得自己的話語看起來好似有點急切。
這可是大忌,生意往來時一旦著了急,就會讓對家看見你的底牌。
沈恕懊惱地追加了一句:“即使拒絕也沒關係,不必為難。”
鬱鬆年回道:“在我考慮好之前,我們能先嚐試約會嗎?”
沈恕盯著約會兩個字,猜想鬱鬆年也許打錯字了。
直到鬱鬆年給他發來了一個舞台劇的鏈接,問他有沒有興趣在周末時陪他一同前去觀看,沈恕才反應過來,鬱鬆年是真的要和他約會。
在紛雜的念頭席卷沈恕之前,他本能地回了個好字。
鬱鬆年跟他約定好時間,又和他確認:“是你來接我,還是我去接你。”
在鬱鬆年給出的選項中,好像沒有各自開車前往,在劇院門外會合的打算。
稀裏糊塗地,沈恕順著鬱鬆年的節奏,說自己去接他。
鬱鬆年便給他一個地址,不在鬱家,而是一所大學附近的商業公寓。
沈恕知道得這樣清楚,正是因為那所大學便是他就讀的大學。
但沈恕沒有多問,問鬱鬆年為什麼不住家,而是住在這裏。
因為這和往他傷口上撒鹽沒什麼區別。
不用想也知道,鬱鬆年跟許炳章鬧成那樣,不可能還住在那,可那本應該是鬱鬆年的家啊。
雖然結婚這件事有可能要忙很久,但比起幫鬱鬆年處理家裏那堆爛事來說,還算輕鬆的了。
不過沈恕倒沒有因此而退縮,他還是很想和鬱鬆年結婚的。
就像撿回一條髒兮兮的小狗,他會把他清理幹淨,變回曾經漂漂亮亮的樣子。
因為這是他曾經很想要,卻沒能得到的鬱鬆年。
沈恕合上電腦,攏著睡袍從書房出來,走向三樓。
在樓梯上,他又一次想起了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