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元魂。”

說著,他看向鳳靈樞,語氣緩慢:“我想,鳳族和玄璣帝君在意的,應該不是一個虛假的殼子,而是內在的那個靈魂吧。我在鳳小九小的時候還抱過他,自然能將他的元魂認出來。”

靈霄麵無表情地摩挲了一把臉。

要不是他的靈魂就裝在自己本來的殼子裏,說不準他還真的就被白霑忽悠瘸了。

他怎麼記得在小的時候,他和檀淵兩人隻是聯手跟白霑打過架呢?

雖然白霑比他們年長一千多歲,但是實力卻格外不濟,基本上就是被他們倆按在地上摩攃的程度。

白霑這廝以前在白虎族就不受人待見,在以武力為尊的白虎族裏,他偏偏喜歡擺弄陰謀詭計,耍一些小聰明,這讓其他白虎族對他很看不上眼。

不過礙於白霽嵐在族中的地位,其他人都給他幾分薄麵而已。

“他什麼時候能醒來?”鳳靈樞又低頭打量著躺在床上的狼族少年。

不過她怎麼看,都覺得這人與自家弟弟毫無關係。

“三日之內,他必會醒過來。”白霑自信滿滿道,“你們隻需在這裏等三天,孰真孰假,自見分曉。”

鳳靈樞緩緩點頭:“我就等你這三天。”

反正為了小九,她已經尋了上千年,也不差這幾天。

見鳳靈樞就要跨出房間,白霑忽然開口:“兄長之所以被族人厭棄,是因為他暗殺族長,並且被人當場發現。”

鳳靈樞的腳步瞬間停下。

靈霄默默地也豎起兩隻耳朵。

能夠親耳聽到虎族秘聞的機會可不多啊,特別還是這種勁爆的秘密。

“為什麼?”鳳靈樞輕聲開口。

“他想當族長。”白霑又道。

鳳靈樞猛地回頭,看著站在床邊的白霑,語調平靜無波:“他不是那種人。”

白霑緩緩地勾起嘴角:“你怎麼知道兄長是哪種人?”

鳳靈樞看著他:“我知道,你也知道。”

兩人對視片刻,白霑笑了:“或許吧,不過他被人抓了個現行。族長被他重傷,昏迷不醒。這是所有族人都見到的。”

“此事,與你有何關係?”鳳靈樞淡漠地反問。

白霑靦腆一笑:“說來巧合,在現場發現並阻止的人,正是我。”

靈霄:“......這要和他沒關係,說出去誰信啊?”

鳳靈樞盯著白霑看了半天,轉身離開了房間。

白霑拔腿要追,卻被靈霄橫跨一步攔住去路。

“別追了,她不喜歡你。”靈霄微微揚起下頜,斜睨著白霑。

白霑挑眉打量著靈霄:“這話同樣回敬給你,等真正的鳳靈霄回來了,你且看看天界之上,玄璣帝君身邊還有沒有你的存身之所。”

靈霄:“拭目以待吧。”

玄璣帝君如今就纏在他胳膊上,甩都甩不掉。

他怕什麼?

靈霄是在山澗的瀑布下找到鳳靈樞的。

她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壺靈酒,正半倚在巨石之上,高舉手中的酒壺。

清澈的靈酒劃過寒冷的空氣,淌入她的唇中。酒液染濕了她的眉眼和鮮豔的紅裙。

靈霄在旁邊蹲著看了半天,低頭詢問檀淵:“雖然人界的孕婦不宜飲酒,但是鳳族女子懷孕的時候能不能喝酒,我還真不知道。我要不要去勸一勸?”

雖然他現在都不知道阿姐承認的那個男人是誰,但是她肚子裏的小家夥卻是他貨真價實的侄子啊!

檀淵淡淡地看著遠處在月下獨酌的紅衣女子:“不必。”

有的悲傷,不是他們局外人可以撫平的。

何況,該來的人,似乎早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