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渾身上下都披掛著玄金打造的重甲,腰間更是掛著一架重槊,看上去威儀不凡。
“丹荑,你還在這裏磨蹭什麼?”男人不冷不熱地打量著鳳族女人。
丹荑聞言,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擺,冷淡道:“沒什麼,不慎遺落了一枚天心果,方才找到了。”
男人半信半疑地打量了她一眼,片刻後才轉身離開:“天心果得來不易,千年方結果一顆,你當心些。若損失了一枚果子,你家主人便要在痛苦中煎熬到下一個千年了。”
丹荑麵無表情地看著男人的背影,片刻後小心翼翼地護著手中的那捧紅果,跟在男人身後離開了這片荒蕪的雪原。
女人的腰間紗幔中,靈霄趴在柔軟細膩的紗幔上,幾乎把自己的整張臉都貼在上麵:“天心果是什麼東西?”
檀淵和鳳靈樞兩人都答不上來。
這種東西既然在天魔界都格外珍貴,顯然不是尋常靈果。他們哪裏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丹荑走路的速度很慢,但是她每跨出一步,都使用了縮地成寸之術。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她就已經走出了雪原,停在了一座巨大的黑色山脈之前。
眼前這座山,是真正意義上的遮天蔽日。
藏在丹荑腰間紗幔中的三人竭力探頭望去,卻根本瞧不見那藏在浮雲之後的山頂。
金色的陽光被眼前這座黑色的大山完完全全地遮擋住,山脈的這邊已經完全成為了黑夜。
丹荑無視了守在左右的金甲武士,直接捧著果子走進了山洞中。
山洞兩側鑲嵌著人頭大小的明珠,柔和的明珠光芒將悠長深邃的山洞照得纖毫畢現。
“丹荑前輩,這裏是哪裏啊?”靈霄拽著紗幔小聲問道。
誰知他剛一開口就被丹荑提起紗幔輕輕地抖了抖:“小東西,不要在這裏發出任何動靜。待會兒等我忙完了,就送你們離開這裏。”
靈霄不知道丹荑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樣小心翼翼,但是戁凬猜測或許是和剛才那個男人提到的‘主人’有關。
三人都變得格外安靜,任由丹荑將他們帶著繼續在山洞裏前行。
須臾之後,丹荑在一座巨大的精金打造的鳥籠前停下腳步。
這座巨大鳥籠的每一根柵欄都比人還粗,上麵還雕刻著無數繁複玄奧的符篆,偶爾有危險的金色光芒流轉不休。
鳥籠裏,關押著一名身披白色羽毛長袍的女人。
女人背對著幾人盤膝而坐,低頭撥弄著一架玉色長琴。她的蒼青長發垂直落在白色的長袍上,看上去靜謐而美好。
聽到身後的動靜,女人輕輕地放下手中長琴,轉起身看向通道的方向:“丹荑,辛苦你了。”
乍然見到女人的容貌時,藏在丹荑紗幔中的三人都震驚了。
這個女人的模樣,竟然也和靈霄、靈樞兩人長得格外相似。
隻是與靈樞濃烈張揚的豔麗和靈霄那清貴疏離的俊美不同,被囚在金色鳥籠中的女人是那種帶著高貴神性的空靈之美。
她的眼眸是極為美麗的蒼青色,與她的長發一樣。而她的皮膚是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玉色,水紅的唇色就像是親吻過春天裏最豔麗的花瓣。女人就像是一尊晶瑩剔透的琉璃美人像,無處不透著脆弱易碎的美感。
眼前這個女人,幾乎比靈霄見過的所有的美人加起來都還要美上百倍不止。她的眼神澄澈如泉,就像是世界上最幹淨的寶石,不含一絲雜質。但是她的眉眼間卻又沾染了無意識的魅惑,美目流轉間,便是風情無限。
在場的三人絲毫不懷疑,任何人在見到這名女人之後,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出想要嗬護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