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

“都十點了,就安分呆著吧。再說你想買這些,得去市中心裏碰運氣。”許柔說。大年三十的晚上可沒幾家店開門。

“那就去唄。金特,走嗎?”許燦躍躍欲試。

“行啊,反正沒事。”金特站起來。

“姐,真的不去?你可是要增肥誒。”

“不去,我不餓。”

“冰箱裏隻有年糕了哦。”許燦再次提醒——老姐最不喜歡吃年糕。

“那也不出門。”許柔信誓旦旦。

於是乎,許燦和金特出門了。

許柔看了一會兒電視,打算回酒店休息。她在部隊養成了嚴格的作息時間,此時有些困。而且她早上要起床跑步,還是酒店健身房方便一些。於是她便起身去跟長輩們打招呼。

“你怎麼回去?開我們的車吧?”邢母問。

“走路就行,半小時就到了。”許柔笑著說,“我喜歡走路。”

“那行,注意安全。”許母說。

許柔穿上外套戴上圍巾,一邊看手機一邊打開門。手機上是周圓圓新發來一條消息——“蔣飛又說年後唱歌,我傳個話,你來麼?”

拉開門的瞬間,許柔眼角餘光注意到外麵有人。她下意識抬起頭,瞬間就愣住。

外麵在下雪,來人的肩頭落著雪花。他正欲敲門卻看門開了,也有點驚訝,打個招呼,“嗨。”

許柔回神,一年半前的記憶瞬間鮮活地撞進腦海,心跳不自覺地慢慢加快,“……嗨。”

寒風吹進來,他立即閃身進來,順手關上門,然後才想起什麼,笑著問,“你要走?”

“額,我……”

“尉遲?”麻將房,邢母喊了一聲,“兒子你來了?”

“誒。”他依舊眼裏帶著笑意,對許柔說,“稍等一下。”

然後他過去問好,邊走邊脫下外套,裏麵依舊是沒來得及換下的黑色作戰服——顯然,他出完任務,趕來得很匆忙。

邢母一般洗牌,一邊抬頭問:“吃了嗎?”

“還沒。”尉遲一手撐著母親的椅背,一手幫她擺麻將。

“那你快去吃點。對了,這是許叔叔的大女兒,許柔。”

“我記得。”尉遲笑著望向麻將房門口的她。

他說的是他記得。

這個微妙的句子並沒有引起長輩們的注意。而許柔心裏則是咯噔一下,然後心跳徹底亂了節奏。

“這是我兒子,大名邢維維,平時都叫尉遲,你也叫他尉遲就好了。”

“好的,阿姨。”

從麻將房出來,許柔些許尷尬地提醒他,“廚房沒吃的了,隻剩年糕。”其他都被許燦禍害完了。

“沒事。”他重新戴起手套,頓了頓,“雖然我捍衛別人吃年糕的權利,但是我自己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