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1 / 3)

是一種非常敏[gǎn]的動物,他向你輸出感情,你沒有同理心,回饋了錯誤的感情,或者讓對方察覺了你的敷衍,那這種關係將是十分不穩定的。我覺得,一個真正厲害的操控者不但要聰明,對於人的情感把握也要非常敏[gǎn]且準確,這樣才能天長地久地加深這段關係,就比如,曲小姐……”

白啟明顯然有些不服氣:“你想說小月是個操控別人的人?她操控誰了?李楠麼?那個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被孟家利用了,良心上過不去,又被寧致遠天天罵,心理變態很正常!這是他自己作孽,和小月有什麼關係呢?再說,我老子天天叫著要我媽宰了我,最後我媽也沒宰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因為別人唆使兩句,就殺人呢?”

“合著我剛才都白說了……”

“好吧,就算你說的對,證據呢?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李楠。”

“所以才奇怪啊,就比如說,李楠為什麼要留著那個剪刀?一個作案如此謹慎,不留下一點痕跡的人,卻保留著一個作案凶器,大剌剌放在筆筒裏,你覺得這合理麼?”

“……嗯,雖然有點不合理,但是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也不是無法理解,就像那些連環殺人狂有某種癖好一樣,他作案的工具就跟榮耀勳章一樣。至於擺在外麵,我覺得是罪犯共有的傾訴欲的一種體現,他或許找不到傾訴的對象,就用這種方式讓大家看到。”

“好吧,你說得對,沒有證據,我也隻能瞎猜。至於曲小姐麼……她要麼就是全然無辜,要麼……就是個操控人的高手。你還是該警惕點,可別被騙了。”他雖然這樣說笑著,心裏卻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慌亂,仿佛疏漏了一條大魚。

“你得了,我可是很聰明的。”白啟明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兩人想著案子告一段落,打算加班加點把剩下的報告整理完,可才過了半個小時,一個值班的小警察就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不好了!徐隊!那個!那個!”

“哪個,喘勻了說!急死人了!不是讓你去接目擊證人麼?”白啟明不耐煩道。

小警察苦著臉:“是,但是!證人家裏煤氣泄露,爆炸了!”

“什麼!”徐猛一個箭步衝上去:“那目擊證人呢!”

“燒死了!消防隊那邊發了照片來,都燒脆了!”

白啟明一把搶過照片來,隻見一個燒得漆黑的、不辨麵目的人躺在地上冒著煙,四肢僵硬而詭異地彎曲著向上,可怖至極!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急道。

“就是十五分鍾前,其實一爆炸,居民就報火警了,但是堵車了,耽擱了一陣子……”

徐猛臉色難看,冷笑道:“這天底下的巧合,可真多啊……”

曲明月坐沈澤的車回家時,正好看到火警的車呼嘯而過。

沈澤看了看,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是哪著火了。”

她卻看也不看一眼,手裏拿著一個小鏡子,給嘴唇上補了點口紅。她對鏡顧盼,發覺她也像薄溯源一樣,掌握了“變臉”的技能——明明上車時還是個蒼白無措的弱女子,這時又像一個喝飽了血的女怪了。

沈澤望著她又有些失神,為什麼明明她已經在自己身邊了,他卻仍覺得沒有真正得到她……她就像是天上紅色的月亮,每個人都覺得她很美,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唯一被照耀到的人,可實際上她卻那麼遙不可及……

“小月,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他突兀地問道,“在教堂裏?在海邊?還是在城堡?”他想讓她開心,想讓月亮落在自己身邊。

“……唔,我之前去德國,很喜歡那裏的城堡,你覺得在城堡那裏辦怎麼樣?但我不喜歡那種拖尾的婚紗,我喜歡簡潔利落的,”她說這話的時候,流露出了小女孩對婚禮的向往,這讓沈澤心裏微微鬆了口氣,覺得她又變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