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分野大洋東
船驥由來是股肱
定鎖飛船潛龍遊
下海勿為客裏空
排場消息忽然來,
骨精來襲警不鬆。
惹得袁進驕兵起,
事成違信道不容。
看著如此大船,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道道,幸虧有阮國這樣的大方臉是內行人仕,否則的話,到了大明,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急忙道謝稱受教。
主桅得換,正好換個大的試試,把自己想的千斤頂給頂上,升帆降帆肯定省力不少,再則那東西的技術含量低,隻要知道了帕斯卡原理,壓強大小一致,大小受力點不同,也就可以了,無所謂是齒條千斤頂、螺旋千斤頂和液壓千斤頂和充氣式千斤,對於尚雲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不過相當來說液壓千斤頂是首選,因為它的使用好處是升降速度快,承重能力較機械類千斤頂大。
在袁進的帶領之下,最後,一路走一路學,這三層甲板、底艙、各個構件都看過一遍之後,尚雲感覺是受益非淺。這絕對是一堂最為生動的課。
“此船基礎不錯,稍稍修補一番,換上主桅,即可入洋使用,黃兄、尚雲,這第一艘船就定它吧,”阮國最終給出了最後的專業意見。
“尚雲你看呢?”黃明佐一副聽取群眾意見的首長模樣。
“多謝黃叔介紹如此好的福船,雲也定下購買了,不過船錢需明晚拍賣之後,方能交付,請袁當家稍稍寬限幾天。”既然專業人仕都點頭了,尚雲當然也就認可了。
“哎,何須等幾日,此船為叔送你就是,你救了犬子,正愁不好答謝呢,一條舊船罷了,又值幾何?”黃明佐真心誠意的說著。對這位能文能武的少年,他有著相當的好感。
“黃叔美意,小侄謝過了,不過在商言商,黃叔也有著黃興合這樣的一大攤子,而且黃叔借我眾多虎賁,幫助足可抵雲那舉手之勞,而明晚若是沒有人搗亂,小侄的收入也定然不菲,哪裏再能腆顏要了黃叔的。”
尚雲急忙謙讓,開玩笑,現在雖然囊中羞澀,但淡水器一賣,那自己可就是平地一聲雷,陡然富家翁進入土豪階層了,怎麼好意思向黃明佐伸手。再則,若是不成的話,拿什麼去養船,不要工錢光是管飯也管不起,又要來何用?
“尚雲,你就是那位海水變淡水的少年吧,你放心,黃東家早已給我們通知了,三百兒郎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旦有人搗亂,立刻殺到你的那裏,哈哈哈,放心吧!”
這時袁進拍了拍尚雲的肩膀,插了句話,笑得相當的豪邁。
“哦,不曾想黃叔對小侄如此關切,雲深感盛情!”一聽此語,真把尚雲感動了一下,說句真心話,他與黃明佐相交,其實一直是想著抱人家的大腿。正如鄭芝龍,前有荷蘭人,後有李旦,再有顏思齊,他利用的好,所以才能在二十來歲,稱霸八閩,獨占海洋。當然那人性就不必說了,比神煩狗的瞪誰誰懷孕還牛,他是跟誰誰撲街。
尚雲可不想如此功利,現在一聽黃明佐如此關懷於他,大生感激之情。
“這又算的了什麼,市井百姓都知道,一個好漢三個幫,有錢的幫個錢場,沒錢的幫個人場,如此而已。尚雲才華橫溢,在少年人中獨占鼇頭一馬當先,黃叔還指望著有一天尚雲一遇風雲化龍飛騰之際,不嫌棄我才是。”
黃明佐笑了笑,提攜後晉,這本來就是為人長輩者應該做的,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他與尚雲可謂是尚人見喜,總是對此子投緣,以子輩視之。黃明佐甚至暗讚可能自己就是這小子命中的貴人吧。但自己也不是散財童子,投資一下倒是無妨,但別明珠暗投,碰到個白眼狼了。
“黃叔抬愛了,小子不過跟著黃叔狐假虎威罷了,否則早就被人逼的窮形極相了,黃叔之恩,雲永記之。”尚雲拱手為禮,謙虛又稍顯激動的說著。
“好了,你們爺倆就無須相互抬轎了,黃兄,即便是你現在把船交於尚雲之手,他手頭無人,也開不走,倒不如且等等兩天就是。”際國挺著個大方臉,向前一站,與黃明佐說道。憑著尚雲想開船走,那是不可能的,他在等鄭周帶著人來,然後再行將船開到蔡堅所說的荒島。
“哦?賢侄無人可用,那榮唐商會裏……”這事黃明佐真心不知道,以為那些在榮唐裏幫忙的人,都是尚雲的手下來著。
“不是,那隻是暫時被尚雲臨時高薪所請的人罷了,開業之後,就各奔東西了。不過尚雲另有一路人馬有十幾個人,現正在路上,何時能夠趕來,倒是沒定。”阮國對於黃明佐是相當的信任,不過鄭迥的事情牽扯過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