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他近乎從牙縫裏擠出聲音, 外頭的虎杖悠仁還在絮絮叨叨說著完全不相幹的話, 見他一點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樣子,兩麵宿儺嘴裏抑製不住的冷笑連連,身體靠著身後的白骨,一手撐著臉頰,森冷的目光注視著前方幽暗的環境, 眼底劃過冷光。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這些咒術師全部給剁成肉泥。
即使在千年之後的現在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貓,但因為一點失誤導致自己暫時失去了自由的同時還無法將自己的貓綁到身邊親自看管,兩麵宿儺的心情可謂是掉到了山穀裏麵的最低層,心底的殺意也日漸濃烈。
不過既然沒有被傳送到他這裏來,貓兒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你還有什麼話沒,沒有別的話我就準備出門了誒,你等下別隨便出來啊……”
外頭的小鬼還在絮絮叨叨的說些什麼,兩麵宿儺深感不耐地切斷了聯係。
感覺臉上多出來的東西一下子就消失了,虎杖悠仁停下說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嘴裏嘀嘀咕咕的說道:“這家夥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誒,老是自說自話的冒出來,要和他說話的時候又半點不理。”他現在好歹也是‘房東’吧,好歹尊重一下啊!
又沒找他要租金。
虎杖悠仁心裏嘀咕了一陣,拉開門走了出去,關上房門的時候一邊想著,看樣子還是要想辦法把這家夥從自己身體裏麵弄出來才行,一直這樣兩個人都很不方便的啊,而且……
‘死刑’
從吞下手指那天起就被判了死刑,後來還是因為自家老師的力保才能存活下來,現在勉強死緩的虎杖悠仁心情多了幾分沉重。
畢竟也隻是十來歲的高中生,在直麵死亡的情況下還是做不到輕鬆麵對,那個判定就像是懸掛在他腦袋上的達爾摩斯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下來。
“啪、啪。”
宿舍的走廊上響起兩聲清脆的巴掌聲。
將自己的臉頰拍得通紅、順便將心裏那些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的想法一並拍開的虎杖悠仁麵上多了幾分堅定。
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兩麵宿儺其他的手指找出來,至於未來的事情……總會有辦法的!
“……一大早站在別人門口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你是在模仿什麼相聲節目嗎?”他手邊的房門被人從裏麵拉開,穿著一身黑色咒高製服的禪院惠一臉冷淡的站在那裏。
聽到聲音轉過頭的虎杖悠仁眨了下眼,看著站在門口的冷麵酷哥,牽起嘴角,露出一個十分陽光燦爛的表情朝他招了下手。
“早上好呀,惠,昨天晚上睡得還好嗎?”
禪院惠看了他一眼,挪開視線走出去側過身將房門拉上,一手插著兜語氣沒什麼起伏的說:“就那樣。”
“……你心情不好嗎?”往後退了點讓開位置的虎杖悠仁小心翼翼地問道,待人側過臉看向自己的時候撓著臉頰尷尬的笑了下。“該不會是我剛才在屋裏的動靜把你吵醒了吧?”
“……沒。”禪院惠瞥了他一眼,看對方臉上小狗一樣可憐兮兮的表情,把鑰匙放回兜裏,打了個哈欠,隨意的說道:“就是沒怎麼睡好,一會兒在車上補個覺就好了。\” ”這樣啊。“虎杖悠仁點了點頭,看他邁開腳步往前走了也三兩步跟了上去,一邊說道:“那等下在車上的時候你好好休息,我們今天去的地方好像有點遠,我還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