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彌生:“……”
滾!!!
看他掙紮著想要從自己手中掙脫出去,禪院甚爾嘖了一聲,將少年的手臂扣住壓在背上,隨後抬起另一隻,手起刀落,在少年脖子上毫不客氣的來了一下,然後拎著暈過去的人塞到旁邊停下的的士車上,對司機驚恐的眼神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報了行車地點。
他轉過臉,垂眸看著被自己塞到後座上雙目緊閉毫無反應的少年,砸了下舌,嘴裏嘟囔了兩句誰也聽不清的話,然後掃了司機一眼。
司機先生立刻坐直,目不斜視地啟動汽車。
……
不知道過了多久,神代彌生終於從黑暗裏麵爬了出來,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周圍裝飾的格外溫馨的房間,看起來就是一間普通的臥室。
窗戶開著一點縫隙透氣,徐徐微風從窗外吹了進來,帶動邊上的窗簾微微晃動,窗戶外麵是種滿花卉綠植的庭院,旁邊一點的空地上晾著清洗幹淨的衣服,看衣服的款式,應該是十幾歲的男孩子穿的。
神代彌生默了一會兒,別開頭看向房間裏麵,靠牆的書架上擺放著一些漫畫和遊戲卡帶,還有一些看起來很專業的書,下麵的書桌上擺放著電腦,電腦邊上有一個相框,因為反光的原因看不太清楚。
神代彌生從床上下來,光腳踩在地板上,走到書桌前麵,相框裏麵的照片卻不是他想的那樣。
照片裏的人不是禪院惠,而是他。
準確來說,是遊戲裏的他。
照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拍的,當時的他正穿著勞作用的長筒靴和皮質手套,帶著遮陽帽麵無表情地拔著院子裏的雜草。隻有兩三歲的惠蹲在一邊,手裏拿著一根四葉草遞到他麵前,玲奈站在更遠一點的地方,滿臉笑意的看著他們。
那是玲奈身體還沒有壞到必須住院的時候,他趁著小少爺上學期間過來幫玲奈照顧惠惠,順便幫忙處理了一些她一個人不太好弄的雜事。
神代彌生看著照片上的場景,緩緩垂下眸,視線的餘光瞥到一邊沒有合上的內嵌式衣櫃,裏麵掛著的幾件衣服有點眼熟,他不由抬眸看了過去,然後發現。
那是他的。
是他以前穿的衣服,因為是很久以前的款式,和現在的有些區別,所以很容易就辨別出來,除了那些以外,還有一些明顯按照他的喜好購買的新衣服。
神代彌生抬起手,按著胸口,滿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搞什麼嘛……弄得好像這是他的房間一樣,怪讓人自作多情的。
他搖搖頭,轉過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都說了,在家裏不準抽煙!甚爾!”
剛打開門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有點模糊的吵架聲,神代彌生嘴角抽了抽,順著走廊走到樓梯口,然後看到將頭發剪成短發的女人一手拿著吸塵器,一手叉著腰怒氣衝衝的站在樓下的樓梯口那裏,側臉看起來凶巴巴的。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惠那個臭小子又沒在家。”從另一邊傳來禪院甚爾懶懶散散毫無幹勁的聲音,因為視角的關係,神代彌生看不到那人現在什麼樣子,但是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一臉退費的像隻鹹魚一樣癱在沙發上,叼著煙看著賽馬頻道。
“就算惠不在也不行!小月亮還沒成年呢!要是讓他吸到二手煙了怎麼辦!”
“嘁。”禪院甚爾發出一聲明顯不爽的咂舌,然後嘟嘟囔囔的說:“那家夥無所謂的吧,二手煙吸的也夠多了,早習慣了。”
“玲奈,我餓了,幫我煮碗蕎麥麵。”男人拉長的語調帶著點笑意,聲線聽著比剛才要低幾個度,聽在耳中宛如夜晚奏響的大提琴,低沉、優雅、還帶著幾分蠱惑人心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