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之前被狗東西咬的牙印並沒有出現在身體上,隻是剛才洗澡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脖子上被咬的地方像是被人做上了什麼記號似的,留下了一圈黑色的,完全看不懂的詭異咒文。

就跟支線一的時候被劃在脖子上宛若項圈一樣的咒文一摸一樣。

所以說那家夥的本體根本就是狗吧,不止性格狗的一批,就連圈地盤的習性也是一摸一樣。

想到被咬時那種仿佛被人撕破皮肉吞吃下肚,連血液都往傷口倒流,違背常理地往身體外跑的恐怖感覺,神代彌生滿心的髒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說起來那家夥怎麼會跑到自家學弟身體裏麵去了,背後靈嗎?悠仁那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才會被選上。

真慘。

思緒逐漸跑偏的神代彌生在心底為自家可憐的後輩默哀了幾秒鍾,並決定以後離小學弟遠一點。

之前好像是碰到了才會被拉進那個奇怪的地方裏麵,兩麵宿儺那個狗東西現在似乎隻能在悠仁身體裏麵,不能隨便出來,而且也不能長時間的把他留在裏麵,不然以那家夥的性格,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把他放出來。

所以綜上所述,以後隻要離自家小學弟遠一點,避免任何身體接觸,他就不會再被那個狗東西咬了。

雖然有點對不起悠仁,但是現在沒有痛覺屏蔽這種bug能力的神代彌生對疼痛敬謝不敏,對自己送上門自討苦吃這種事也完全沒想法。

又不是抖m。

神代彌生撇撇嘴,拿起回來時隨手丟在沙發上麵的手機,點開自己的銀行賬戶,看了下上麵餘額,

除了之前通關遊戲獲得的三億日元,他的賬戶裏還有之前父母意外離世獲得的保險金,一連串的零對於一個沒什麼追求的普通人來說,後半輩子不用工作也可以舒舒服服的過活。

神代彌生隨便看了下就退了出去,點開其他的未讀簡訊翻閱起來,房間裏除了電視傳來的聲響別無動靜,貓崽子已經趴在一邊團成團舒舒服服的打起了小呼嚕。

掛在牆上的時鍾滴答滴答的走向十點,有點困了的神代彌生抬手打了個哈欠,將腦袋上的毛巾取了下來,沒有用吹風機吹幹的頭發還有些潤潤的,再等一會兒就能徹底幹透可以睡覺了。

神代彌生微闔著有些困頓的眼睛,漫不經心地看著上麵那些沒有及時處理的簡訊,除了遊戲推送的各種訊息以及活動邀請,混雜在裏麵的還有幾條學校發來的消息和一些不怎麼熟悉的同學發來的問候簡訊。

因為父母的意外離世,神代彌生請了一個月的假回來處理家裏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不是很想回學校加上剛好放假了,就呆在家裏玩起了遊戲,現在八月中旬,再過十幾天他就得回學校繼續上課。

明年就高三了,未來的事情也沒什麼壓力,隨便考個大學,畢業後找個普普通通的工作,然後……

沙發上的少年靠著柔軟的墊子腦袋微微傾斜,垂落的碎發下麵一雙璀璨的雙目被眼簾遮擋,濃密的眼睫因為電視屏幕投射出來的光線在臉上落下一點陰影,握在手中的手機因為手指的力道鬆開跌落到地麵的毛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窗戶外麵能看見遼闊沉靜的海麵,那上麵反射著圓月的光輝像是落在海水上一顆顆明亮的寶石,海風寂寥無聲,吹散了白日的灼熱,遠方隱隱傳來輪船汽笛的轟鳴,作為重要港口的橫濱即使在深夜也依舊熱鬧非凡,市中心燈火繁華,人影流竄。

城市內陰暗的角落裏似乎還發生著不為人知的爭鬥,在黑暗中偶爾亮起火光,每個人似乎都在享受著屬於自己的生活,因為地理位置加上不太便利的舊城區卻與熱鬧的港口和市中心截然相反,燈火熄滅,靜謐且沉寂,仿佛失去活力被驅逐出巢穴的年邁老獸,與整體散發著野心的都市格格不入,安靜的躺在路邊,等待著時間的**走到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