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做飯。”祁櫟十分自然地起身往廚房走去,江意看著他的動作都感到有些詫異。
他試圖阻止對方,“我點了外賣,不用了。”
“我知道,剛才在門口碰見了,我告訴他是請他吃的。”江意看不到祁櫟臉上的表情,聽著這句話險些衝上去打他。
本來以為做個飯就行了,誰知道祁櫟在他家賴到晚上還不肯走。江意跟他大眼瞪小眼耗著,最後卻被祁櫟一句話戳破。
“我如果今天走了,明天你肯定就跑了。”
最後江意實在是困的受不了了,便先一步妥協,同意祁櫟在他家待著——隻要不影響他睡覺就好。
結果臨睡前祁櫟還在沙發上坐著,第二天早上,兩個人莫名其妙就在同一個被窩了。
“誰讓你上來的?”江意盡力往一邊縮著,因為祁櫟上半身似乎沒有穿衣服,他感覺到有一絲危險。
祁櫟還沒徹底睡醒,聽見他的話,一伸手把人攬進懷裏,嘟囔著,“再睡一會。”
身體相觸的瞬間,江意下意識抵抗了一下,但是隨即便沉淪在溫暖的懷抱中。
祁櫟一直提著一口氣,直到感覺懷裏的人沒有掙紮,並且已經開始睡回籠覺,他才徹底滿足。
心髒似乎終於被血液填滿了,在生機勃勃地跳動著。
回籠覺醒來,江意躺著沒動,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十分貪戀祁櫟的懷抱。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江意突然說道,祁櫟已經開始有些不安分的手頓了一下,發出一聲疑問。
“第四個世界的時候,我在幻境裏看到你在火車站,那是什麼時候?”
已經徘徊到腰際的手微微用力捏了一下,似乎在發泄不滿,祁櫟答道:“就是去找你,為什麼會看到這個?”
“我走那天?你來找我了?”江意有些驚訝。
“對啊,沒良心的。”祁櫟手底下又用了些勁,聽見懷裏的人悶哼一聲,心髒傳過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
江意有些愧疚,想說點什麼,但是身體的反應讓他隻能像個溺水者一般急促地呼吸著。
“你能不能別亂動?”江意推了一下祁櫟,但是被對方把手捉住。
到了這會,祁櫟已經控製不住了,他把人不斷往懷裏按,噴灑而出的氣息帶著燙人的溫度。
“江意,我已經等了八年了,我不求你有多喜歡我,但是能不能心疼我一點。”祁櫟的動作像一個掠食者,但是語氣卻是個小可憐。
江意手指無力地在他身上抓了一下,開口說話,語氣有些艱難,“你這哪裏像是要心疼的樣子?”
他的話讓祁櫟笑了一下,對方繼而低頭留下一個印記,“那我疼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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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中間江意短暫清醒了一次,吃了點飯,然後又被餓了八年的人按住。
整整一天,醒了暈,暈了又醒,六十幾平米的房子被弄得一塌糊塗,江意也不知道被逼著說了多少句“喜歡你”、“愛你”。
直到第二天中午,在祁櫟承諾的最後一次結束時,江意極小聲地喊了他的名字。
祁櫟耳朵很尖地聽見了,他連忙俯身過去,想聽江意要說什麼。
這個樣子其實是有些奇怪的,像極了電視裏主角的朋友臨終前把主角叫到旁邊囑咐的樣子。江意把這個怪異的想法趕走,主動湊近了些。
祁櫟感覺到臉頰一軟,緊接著聽到一聲沙啞的,“我喜歡你”。
心髒又酸又漲,他把人擁進懷裏,低頭落下一個極盡溫柔的吻。
這一刻,江意才算是徹底妥協。
既然還互相喜歡,那就繼續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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