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真不知道這家夥是故意的還是說性格就是那麼天然。
跟在二人的身後,沢田綱吉小動物般的直覺再次讓他汗毛直豎,在心裏呐喊著:‘不要再說了啊啊啊啊阿武!!!!’
雖然他也一直佩服著山本武這樣的性格,但放在在此時此刻,無異於在快要熄滅的火把上澆上一層油,讓火焰劈裏啪啦著繼續燃燒。
默默觀察著青年的反應,沢田綱吉鬆了一口氣,‘還好這次中原先生沒有計較。’
獄寺隼人走在少年身旁,似乎還未從剛才的戰鬥中回過神來——更準確來講,連戰鬥都算不上,隻是單方麵的碾壓。
他握緊了拳頭,心裏滿是不甘,“...可惡!”
這麼弱...怎麼可能保護好十代目啊!他一定要變強,總有一天...他會戰勝這位港口黑手黨的異能力者。
“獄寺。”
沢田綱吉的聲音讓銀發少年重新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回應,“是!十代目!”
“剛才...真的十分感謝你和山本。”少年有些不好意:-)
這個人的軟肋從來不是他自己,而是身邊這一群被他視為同伴的人。
獄寺隼人就這樣被安撫下來了,沢田綱吉正想鬆一口氣,卻聽到山本武爽朗的笑聲從耳畔響起。
“原來太宰先生和相原老師是朋友嗎?”黑發少年單手放在後腦勺上,臉上滿是笑意,眉眼彎彎,渾身上下散發著少年獨有的朝氣。
說完這句話後,他將手放下,睜開黑色的眼睛與現任首領四目相對,嘴角卻一直翹著沒有放下。
他說:“但是...”
‘這...這個轉折...’ 一直觀察著山本武的沢田綱吉隻覺得汗毛直豎,總覺得對方會說出什麼讓局麵變得很可怕的話,卻來不及阻止。
微笑著,少年純黑色的眼睛仿佛帶上了刀劍出鞘時的鋒利,直指立在對麵的敵人。
“總覺得,太宰先生一直是一個人呢,和相原老師交朋友什麼的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就這樣天然的,用著輕鬆的語氣說出了如利劍一般可以穿透人心的話。
......
港/黑大樓一樓的正門外
雲雀恭彌的身上傷痕累累,黑色的眼睛卻灼灼生輝,裏麵仿佛有火焰在燃燒,永不枯竭的戰意是燃料。
“什麼啊...就這點本事嗎?人虎。”
溫熱的血液已經浸濕了他的白色襯衣,連肩上披著的外套上也有一團團的暗色。‘滴答滴答——’,血液順著少年的指縫往下,滴落在水泥地上。他的眼前已經是一片血色。
巨大的白虎狠狠的朝著少年揮出一爪將他擊飛。雲雀恭彌的後背重重的砸在圍牆上,從渾身上下的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那雙黑色的眼睛卻始終沒有屈服。反而像看著失敗者一樣高高在上。
快了,異能力的極限快到了。
白虎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此刻虎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痛苦,低聲咆哮著解除了完全形態的虎化,隻剩下四肢還是白虎的模樣——他白天已經執行過一次任務,今天使用異能力的時間已經超標了。脖頸上項圈的鐵刺已經穿透了他的皮肉,溫熱的鮮血沿著脖頸沒入了衣領之中。
眼前的這一幕讓雲雀恭彌的嘴角勾起,毫不猶豫的抽出浮萍拐朝著少年的脖頸處揮去。
似乎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在重傷的情況下還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中島敦躲避不及,下巴被浮萍拐結結實實的砸中,脖頸上的項圈也被拐上的倒刺勾著斷成兩截,哐啷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控製異能力的裝置...被破壞了...
這個認知讓中島敦的瞳孔猛地收縮,表情怔愣著,仿佛失去了什麼十分重要的東西,順著黑發少年那一擊的力道仰倒在地上。
失去了...什麼?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間孤兒院裏,又回到了他生日那天,回到了院長被他殺死的那一刻。他恐懼著,逃避著,渾身上下都顫唞著痛苦的蜷縮。如同處在一片茫茫黑暗中的人失去了前進的信標。
雲雀恭彌並不覺得這樣的姿態可憐,隻是居高臨下的走到中島敦的麵前,用浮萍拐對準了這個已經完全喪失鬥誌的人。
“你的異能力的確很強大,但是...”傷勢過重失血過多讓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