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之王不會成為他的阻礙,卻也不會成為他的同伴。

那麼...既然不是同伴,就不需要顧及太多了——不傷及性命是相原清的底線。

思及此處,青年的嘴角勾起,“比起我,有個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打招呼’了。”

下一刻,意識裏的屏障被解除,無色之王的靈魂亂竄著試圖掙脫軀殼的束縛。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不是說會給我機會吞噬他嗎!’

用手調整眼鏡的位置,青年注視著白銀之王,毫不遮掩的在他麵前與無色交談著,“我當然會給你機會,但是——機會是自己爭取的。”

“你知道的,能夠暫時掌控這具身體的方法。”

‘瘋子!你想讓我在這裏展開聖域嗎?!’

怎麼可能!他從許久之前就在故意藏匿,遮掩自己的行蹤——上次展開聖域已經是破格了,為了逃出軀體的束縛。

隻不過相原清的身體使用起來實在是太過方便,當時在絕對的掌控感下才沒有在第一時間逃走。但是——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的控製權就被重新奪走了。

因此他也失去了那次可以逃跑的機會。

此刻的情況又不一樣,在白銀之王的飛艇上展開聖域,他的行蹤就會被其他的王權者徹底掌控。

“當你得到了這份永生的不變的力量,配合著你的幹涉——你認為還需要害怕其他的王嗎?”

“這意味著其他的王無法對你造成影響——就算是黃金之王也不能,而你卻能輕易的幹涉其他王權者。”

“占據了他的身體,隻要你展現出白銀的能力,你的身份就不會被懷疑,你也可以肆無忌憚的展開下一步行動了——怎樣?”

微笑著一步步誘導著,青年將無色最期待的未來描繪了出來。就算已經被相原清欺騙過兩次,白銀之王這份極具誘惑力的‘不變’仍然讓無色頭腦發熱,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靈魂裏所剩不多的理智做出了最後的掙紮。

‘為什麼不主動放我出去?!明明這樣我也可以吞噬他!’

“因為我很惜命,得到力量後,你會在第一時間殺了我吧?”青年低笑著,眼前白銀之王有些驚訝的表情取悅了他,“但是現在,無論是青王還是黃金之王,甚至是前任無色之王的盟臣,都以為我才是無色之王呢。”

最後的陷阱已經被埋下。

“當你得到了白銀的力量,我就是你的保護傘了,可以幫你更好的偽裝——讓你在這裏展開聖域隻是為了我自己的小命而已。”

清楚的知道無色之王現有的人格中,懦弱這一麵被無比的放大——意誌不堅定的人才更容易被附身,這也造就了現任無色越來越扭曲的行事風格,猶如陰溝裏的老鼠一般。

所以,無色必然會答應他的要求——為了更順利的達成野望。

沒有再繼續刺激體內的靈魂,相原清將眼鏡取下,慢條斯理的用手帕擦拭著鏡片。

“抱歉,閣下,和朋友聊天過於忘我,實在是失禮了。”

確定鏡片上沒有任何灰塵後,青年重新將眼鏡戴上。

“您真有耐心,也擁有王者的氣量。”所以不會和他計較。

“不,這沒什麼。”威茲曼微笑著搖頭,即使知道了眼前的人‘不懷好意’,他也並未做出其他反應,隻是坦然的繼續坐在沙發上,“所以你的那位朋友...是第七王權者無色之王嗎?”

“當著我的麵說這些...你真的很自信,小孩。”

剛才的那番言語,相當於在當事人的麵前謀劃著一場刺/殺。

起源之王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東西,“是過於自信...還是別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