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浮現。

......

押送相原清的轎車停在了一座傳統日式庭院前。

“人帶到了。”

穿著黑色西裝的港口黑手黨成員打開車門,手上帶著鐐銬的青年走了下來。

前來迎接的人用著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遍相原清。

“辛苦你們了,委托金已經付全,期待下次合作。”

“不客氣,拿錢辦事而已。”

完成送達任務後,港口黑的成員們便離開了,庭院外隻剩下相原清和前來交接的咒術師。

並沒有其他人來看管,似乎是確定青年無法逃跑。

“相原清...對吧?”

青年微笑著回應。

“沒錯。”

咒術師抬步走近庭院,示意相原清跟上。

“跟我走吧,你的膽子可真大呢,馴養咒靈?違背常理...這可是死刑。”

青年的反應意料之外的平靜。

“哦?死刑?是由誰來判決呢?”

似乎是不清楚接下來會遭遇什麼,相原清的語氣仍然輕鬆,就好像在日常聊天一般。

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園林景色。

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在踏青。

“當然是咒術界的高層。”男人覺得相原清問了句傻話。

似乎是有些不理解,青年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抱歉,我好像沒聽明白,咒術界高層們是法官嗎?有權判處罪犯死刑?”

隨即恍然大悟般的搖頭。

“哦...說錯了,我也並不認為我是罪犯。”

這樣天真而冒犯的話語讓咒術師感到不快,語氣急促了起來。

“....你!罪孽深重!不知悔改!”

轉過頭,咒術師眉毛皺起,用審視的眼神看著相原清。

隨即眉頭舒展,傲慢的輕哼了一聲。

不必計較那麼多,畢竟這個人馬上就會被執行死刑了。

高層的權威不容侵犯。

“哼,進去懺悔吧,認清自己的罪過。”

然後,帶著悔恨與恐懼離開這人世。

他將相原清帶進了一條長廊,盡頭有一扇木門。

咒術師將門打開。

相原清跟在他的身後踏入房門。

房間很大,準確點來形容,更像一個會議室。

又或者說,像一個審判庭。

中間有著狹長的過道,過道盡頭三步台階之上有一個平台,上麵掛著的鎖鏈上係著符咒。

有點眼熟,就像是之前在港口黑的地牢裏看到的束縛著咒靈樣式。

相原清了然。

那應該就是他的處刑地了。

過道的兩旁是層層階梯,階梯上放著長長的會議室專屬的桌椅。

戴著麵具的穿著和服或者西裝洋裙的人坐在上方,似乎是為了觀賞這次處刑而來。

在咒術師的帶領下,相原清走上的刑台。

議論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這就是那個馴養咒靈的人類。”

“大逆不道,違背人倫。”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荒謬可笑,膽大包天。”

“咒靈那種東西怎麼可能被馴養,隻不過是利用罷了。”

“愚蠢。”

......

他們坐在高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放在站台上的羊羔,高談闊論。

“咳咳...”

蒼老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室內的議論聲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位老者佝僂著,拄著拐杖,朝著相原清走來。

他身後跟著高大年輕的男人,手中拿著咒具。

咒具被潔白的繃帶包裹著。

似乎就是這次的處刑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