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裏隻有鐐銬,卻沒有鑰匙。
黑色的冰冷的金屬鐐銬,在被他碰觸的一瞬間,哢擦一聲打開了。
相原清挑眉。
現任首領好心的解釋。
“咒具製造者的咒力是打開鐐銬的鑰匙,但是相原老師你好像並不需要。”
青年抬頭與他對視。
“森先生...您這樣做...”
森鷗外搖頭,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我什麼都沒做,不是嗎?”
森鷗外突然改變的態度讓相原清有些驚訝,隨即忍不住的開始低笑,聲音越來越放肆。
整個房間裏,都回蕩著他的笑聲。
即使青年的聲音屬於十分吸引人的類型,但在這種情形下,卻讓旁觀者忍不住的感到有些心底發顫。
觀察著相原清,重力使的眉頭皺起。
這種熟悉的感覺......
“看來我的行為取悅到您了,相原老師。”
森鷗外似乎並不在意青年的肆意妄為。
似乎笑夠了,相原清用食指節拭去眼角溢出的生理淚水。
“這可真是...這是您給我準備的驚喜嗎,森先生。”
“您如果這樣理解,也沒有問題。”
“您這樣慷慨,我可是會得寸進尺的。”
“哦?相原老師的得寸進尺,我倒是有些期待呢。”
森鷗外饒有興致的注視著相原清,似乎在期待青年接下來的行為。
“請您把手術刀借給我吧,森先生。”
“喂!你太放肆了!”
重力使忍不住出聲阻止。
森鷗外搖頭,抬手製止了他的行為。
“麵對客人可不能失禮哦,中也。”
深吸一口氣,中原中也的眼睛閉上又睜開,就像是做好了什麼心理上的建設。
“是,boss.”
現任首領並不在意相原清的冒犯的請求,將小刀遞給相原清。
“您想怎麼使用它呢?相原老師。”
重新靠在椅背上,森鷗外側頭,單手支撐著,視線一直放在青年身上,沒有移開。
“至今還十分鋒利呢,我可是很珍惜它的,請務必小心使用啊...”
垂下眼瞼,相原清笑著單手將黑色的長發握在手上,放在腦後。
柔順的發絲從白的手指縫裏溜走。
下一刻
鋒利的小刀揚起。
被切斷的發絲在一瞬間蕩開,片刻後重新服帖的落回青年的耳側。
齊腰的長發被主人無情的斬斷。
“老師...”
看著這一幕,白睜大了眼睛,似乎並沒有反應過來。
為什麼...
“有些礙事了呢,這些頭發。”
手中的發絲被拉扯,相原清把手鬆開。
“如果你想要的話,這些就留給你了,白。”
隻不過,脫離了他身體的發絲,將不再具備免疫咒力的能力。
就隻是無比普通的斷發而已。
相原清將小刀還給森鷗外。
“謝謝您,森先生。”
森鷗外輕笑著接過小刀放回原處。
“您可真是每次都能讓我驚訝呢...相原老師。”
“看起來我似乎也取悅到您了。”
與相原清對視,森鷗外的嘴角勾起,一直沒有放下。
“是哦,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驚喜過了呢。”
“作為讓我心情愉悅的獎賞,相原老師,您還想要什麼呢?”
注視著相原清,森鷗外在等待他提出要求。
“給我一雙手套吧,森先生。”
“然後...”
站起身,相原清走到森鷗外麵前雙手攤開,笑著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