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坐回了床榻邊,身上隻穿了一身雪白的裏衣,兩隻腳懸空微微晃著,腳上的鎖鏈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叮叮當當的脆聲。

她在等傅止淵進來尋她。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一道身影便端著盥洗之物進來了。

虞昭眼睛一亮,微微擺了擺手,“傅小六。”

傅止淵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走向床榻將她抱了起來。

虞昭在他懷裏茫然地眨眨眼。

他將她放在了木椅上,用沾了熱水的毛巾替她擦臉,甚至連用刷牙子揩齒都想替她代勞。虞昭紅了臉,搖搖頭示意她自己來,傅止淵一把抽過她手中的刷牙子,不語。@思@兔@網@

虞昭隻得忍著羞恥,乖乖讓他完全接手。

洗漱完畢,便要穿衣了。

虞昭扯著他的衣袖,慢吞吞地問:“我能自己穿嗎?”

傅止淵將她抱起來,放到床榻上,“不能。”

“喔。”虞昭垂下眼,視線飄忽,麵頰燒紅地應了。

他拿了一套淡粉色的蝶紋百褶裙,這分明是閨閣少女的裝扮,虞昭自從嫁給他成了皇後之後,便再沒穿過這樣的衣裳了。

傅止淵將她扶起來,手指落到虞昭衣襟上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小皇後。

虞昭的麵色驟然爆紅。

這……換衣服……豈不是都看光了?

她抵不過自己的羞恥心,想出聲阻止,可又念著傅止淵的“病”,最後幹脆一咬牙把眼睛閉上了。

傅止淵彎了彎唇,不可否認,這種完全掌控的感覺令他十分愉悅,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就是這樣,她的一切都由你接手,這樣才安全。

他一層層地解開小皇後的衣服,又慢慢給她換上新的。

全程,虞昭都像一隻蒸熟了的蝦,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已經熱得無法思考了。

連什麼時候結束的她都不知道。

給她換完衣服的傅止淵情況也不太好。

他閉了閉眼,忍住太陽穴的鼓噪,牽住虞昭的手,準備帶她去吃早膳。

他的手溫度很高,應該說,此時他整個人的溫度都很高。

虞昭乖乖由他牽著。

“昭昭,你不問我,關於這條金鏈的事嗎?”他牽著她慢慢道。

虞昭搖了搖頭,“我不介意,說了要陪你治病的,如果這能讓你好受一點兒,那這鏈子就帶著罷。而且,金鏈還挺好看的,帶在腳上也不痛。”她仰頭朝傅止淵甜甜笑了。

傅止淵握著她的手指略微一緊,理智上他覺得他不應該讓虞昭帶上那條鎖鏈,然而實際上,聽到虞昭的回答時他卻顯得很開心,甚至若是方才虞昭的回答是拒絕,他也可能不會解開金鏈,隻是會強硬地讓她帶上。

虞昭到底還是低估了傅止淵對她的控製欲。

用膳時,她必須坐在傅止淵為她安排的位置上,沒有餐具,她隻能且必須由傅止淵親自投喂,任何未曾經過傅止淵手的食物,她都不能吃到——雖然這寢殿裏就隻有她和傅止淵兩個人。

虞昭小心翼翼地抬眸打量麵前的男人,試圖用可憐兮兮的聲音軟化他。

“傅小六,我能吃那道菜嗎?”

傅止淵瞥了一眼那道江青蝦辣羹,淡淡收回了視線,“不行。”

“你的身體受不了太多辣的東西,何況你已經吃過了。”

今天的小皇後也是垂頭喪耳的小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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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止淵對她生活的掌控幾乎滲透到了方方麵麵。

用過膳後,虞昭本以為傅止淵要去處理政事了,然而並沒有,他隻是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