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李靳卻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般,毫不客氣地嘲弄:“放了她?放了她我才是真的死路一條罷!”他麵色陰狠,根本不聽傅止淵的勸告,反手便將虞昭扣得更緊了些。
他不傻,這是他逃出生天的唯一籌碼。
“立刻讓你的人讓開,放我出去!”
李靳一麵凶狠地下著命令,一麵警惕地注意著四周,他機警地架著虞昭將背部靠在了門板上,“你最好別讓什麼弓箭手在遠處偷襲我,傅止淵,你覺得是那弓箭手的箭快,還是我這匕首快?”說著,虞昭脖頸上的匕首又送進去幾分。
傅止淵的麵色沉得嚇人。
那個表示行動的手勢始終沒有做下去,他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理智在暴怒的邊緣徘徊。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想不管不顧地撲過去,將那礙眼的匕首奪下來。雪白脖頸上的鮮紅血漬刺眼極了,激得他不得不又想起了前世虞昭死亡的畫麵,那是他心底裏最深處的夢魘,傅止淵控製不住地感到陣陣恐慌。
“按他說的做。”他聽見自己嘶啞地出聲。
“陛下!”薛忠大聲衝上來,試圖阻止他,卻被傅止淵一個眼神盯住了腳步。
圍住李靳的精兵們都散開了,目光警惕地緩緩讓出了一條路。
李靳卻猶不滿足,喊著讓傅止淵走在前麵,並要求傅止淵讓外麵的兵士停止打鬥。
虞昭忍不住咒罵出聲:“李靳,你得寸進尺!”
她的麵上満是擔憂和焦急,她明白傅止淵的所有退讓都是因為她,該怎麼做,才能擺脫麵前的困境?
虞昭的心跳得又重又快,一個大膽的想法漸漸冒出她的腦海。
-
就在李靳即將得逞,準備敲暈小皇後將其帶走作為長期人質時,虞昭忽然用力剁了李靳一腳,李靳條件反射地便要用右手去捂被踩的腳。
就是現在!
虞昭迅速掙開了李靳的桎梏,向著傅止淵跑去,“陛下,救我!”
“該死!”李靳大罵一聲,幾乎是瞬間便反應過來叫嚷著死士去抓她。
傅止淵立刻飛身出去,同時命令潛在暗處的弓箭手,可以對著李靳射殺了!
迅疾的破空聲傳來,李靳體內的危險警報迅速拉響,他根本來不及避開!於是下意識地,李靳立刻伸手扯過了一旁的死士,擋住了這致命的一箭。
死士死不瞑目,李靳卻用過就將人丟在了地上,他管不著這些,現在他必須要趕緊將那個女人抓回來!
傅止淵一動,場院中的所有精兵都跟著動。
兩方人馬迅速交手,場麵十分混亂。可縱使如此,傅止淵和李靳的目標卻都隻有一個,那就是虞昭。眼看虞昭就要重新回到傅止淵身邊,李靳顧不上抓死抓活,隻狠命將手中的匕首朝著虞昭擲了出去。
這要是被射中,虞昭的一條小命絕對就交代在這裏了。
傅止淵大喊:“昭昭,避開!”
這一次,虞昭的反應係統沒再拖後腿,她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堪堪避開了那柄鋒利的匕首,隻有左邊的胳膊被擦出了些血,可這跟丟掉小命相比,簡直要好太多了!
本以為可以就此鬆一口氣,可虞昭的後頸卻驟然傳來了一陣劇痛,疼得虞昭直接眼前一黑,倒地不省人事了。
徹底昏迷前,虞昭轉身瞧見了那人的身影。
……竟然是李靳身邊的死士。
怪不得。
想完這個念頭,她就徹徹底底地倒在地上陷入黑暗了。
-
“昭昭!”
“走!”李靳一聲尖銳的哨聲,殘餘的死士立即護著他逃離皇宮。
薛忠氣極,提議用弓箭手射殺這卑鄙的奸佞小人,傅止淵眼眶泛紅,回頭狠狠地盯他一眼,“皇後還在李靳手裏。”他轉身親自上了馬,“給我抓活的,不許傷到皇後一分一毫!聽到沒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