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這說風涼話!你心裏難道不是想趁機破壞讓自己得益才會在這船上?”
婉兒一臉蒼白欲言辯護,丁昶那句:最討厭你那顆醜陋無比的心。回蕩在心房,想起自己的種種,終作緘默。
張玉華信誓旦旦地道:“屬於我的東西我絕不容別人指染半絲就算是俏想也不容忍!”
婉兒看著張玉華眼前突然浮現了另一個自己,一臉發黑,雙目青光,滿臉膿瘡,奇醜無比。
身體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哆嗦,眼前一晃,是張玉華美麗地臉容,她卻覺得醜陋惡心。婉兒想:或許把自己之前所作的過錯改過來現在還來及。
窗外的雨淅瀝瀝地下著。
景遙依窗望著雨,站在她身後的梅墨遠目光停駐在她身上,邁出一步又止下。幾個月的時間比起之前幾年的尋找還要難過的許多,再次相見卻是苦澀滋味比喜悅更濃。
還可以麼?實現之前許下的承諾。
“雨停了我就會離開。”景遙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再見又如何?過去的就過去的,就算他還是如初,我已經不一樣了。
梅墨遠有些焦急了,“我事先並不知道你也在船上的,不過我慶幸我們再見了。”
“再見了,然後呢?”景遙轉過身看著梅墨遠。仍是一身白衣俊逸,隻是看起清瘦了,顯得有絲惟悴。
梅墨遠你該是幸福的!景遙心裏告訴著自己。然後?梅墨遠被景遙問的啞言,是啊!他還末來及去想就再遇見了。
隻是,當初的心意一直沒有變過,我妻唯你!,“翩翩原諒我!”
“我心裏從末責怨過你。”
景遙的直率與坦言令梅墨遠更覺慚愧,為什麼不是怨?,“我……”梅墨遠看著景遙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可不可以……”
“記不記得我你相認時我同你說過一句話?”景遙轉身望著窗外的雨,“你,或許還是當年的你,而我,已不是當年的我。”
“不!”梅墨遠激動地吼著,“不管是當年還是之前或是現在你仍是你,我喜歡的你,我想娶的你,你就是你!”
景遙忽地笑了,帶著一絲悲涼,心裏卻是一陣極痛,“在你爹的壽宴上就已注定了結局,你沒有辦法忤逆他們為你安排的人生,那怕你再愛再愛我;而我在被指著是凶手的那一刻,你的沉默,你的眼神,我已知道那怕我愛你,我終是迫不了自已去改變成就你們那個圈子裏的影子。我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做的,可是我的心裏一直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我要的。”
“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以的,我同你可以的!”
“別自欺了!”景遙看著梅墨遠,淚水潸然而下,“我們都愛自己多一點,這不是錯!”
梅墨遠蠕動著雙唇卻發不出聲音,船上丁昶強吻上景遙那一幕又浮現,揪痛陣陣。是他錯過了,他可以給她的幸福。
梅墨遠愴然一笑,“他就是當初向你爹提親的丁姓公子。”
景遙的身子一僵,想起自己當初的退親忽覺得可笑,繞了個大圈子自己終是沒有改變結局。梅墨遠的聲音又傳來,“我再回去藝館時,徐娘說你自己招親嫁了一姓丁的富商,我忽然想起之前向你家提親的那戶人也是姓丁,幾翻周折才打聽到原來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