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整整埋了八個小時,在氧氣稀薄的空間裏竟然沒有事,眾人大為震驚,不知道成遂是怎麼挺過來的,就連有著多年搜救經驗的老隊長都震撼了。
隻有趙崎知道為什麼,心酸的別開眼。
鎮上醫院的醫療水平不夠,成遂受傷過重,趙崎趕緊差人連夜把人送回A市。
臨走前,昏迷中的alpha死死拽著他不撒手,直到趙崎說人沒事,才無力的垂下手,滿臉心安的被送走。
看到對方手上的戒指,趙崎想到路時櫟出洞時手上也戴著一枚,隱隱猜到兩人的關係緩和了,可轉眼間又徘徊在生死邊,想起路時櫟不要命的挖石頭,和成遂聽到人沒事才肯接受救治,胸口發漲的捏了下眉頭。
真他媽夠折磨人的,艸!
喉嚨發癢,趙崎忍住抽煙的念頭,走到衛生間衝了把臉,再度回到病床時,對上路時櫟微睜的眼睛,趕忙上前。
“時櫟,你終於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醫生!醫生!”
路時櫟吃力的抬起手,眼睛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嘴巴一張一合地吐出兩個字。
趙崎立馬懂了,急切道:“救出來了,人沒事,你別動我叫醫生過來。”
聽到人沒事,路時櫟虛弱的拉了拉嘴角,下一秒又沉沉睡去。
趙崎急死了,以為人又怎麼了,在醫生反複確定隻是太累了,這才呼出一口氣,靠在牆上往A市打了通電話。
然而,就在路時櫟清醒的一瞬間,A市中心醫院的搶救室裏的心率儀器波動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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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路時櫟上完最後一節課,告別依依不舍的學生,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山寨。
臨走前,他繞著寨子裏兜了一圈,最後獨自走到被封鎖的二號洞口。
自從事故發生,工程隊便把隧道完全封死,隻剩下洞口的形狀和散落一地的碎石,除此之外,一點也看不出幾個月前,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隨著夜晚結束,所有人重新回到正規上。
唯一不同的是,村民口中的大老板,再也沒有出現過。
有人猜測是不是死了,對此說法,路時櫟沒有半點反應,按部就班的上課,隻有從他臉上越來越蒼白的笑容來看,才能窺探omega的內心並沒有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於是大家更加確信,大老板真的死了。
一時間,整個山寨的氛圍十分低沉,甚至還有人,幫敲側擊的安慰他不要難過。
路時櫟不是不知道,但他沒有理睬,隻有半夜的時候,才顯露某些不願被外人得知的情緒。
九十多天的等待,不知道成遂半點消息,不知道人怎麼樣了,傷勢如何,他就像被打入囚牢的死囚,等待審判者給他定罪。
但他唯一可以認定的,就是成遂沒有死。
還活得好好的。
初秋,雖然是晴天,可在山上溫度並不高,甚至還有的樹尖上掛著霜。
今天路時櫟要回去了,結束了長達幾個月的支教生活,終於要重新回到他原本的生活軌跡。
可被波動的心境,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能恢複平靜。
靜靜站在洞前,過了許久才不堪的蹲下,藏在陰影出的眼眸被悲傷溢滿。
如果人還活著,為什麼不來找他,為什麼……還是說,他真的死了。
路時櫟不信這個結果,用力擦去眼角溢出的眼淚,頭也不回的離開,背影被拉的很長,遠遠看過去十分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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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把人送到鎮上,一向話嘮的他異常安靜,隻在路時櫟要下車時,呐呐說:“路老師,咱們會想你的,有空常來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