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病了,就沒辦婚禮。”
其他人都紛紛感歎裴總真是好男人,年輕有為不說,對方生病了都不介意結婚,能嫁給裴總太有福氣了。
白瓊這時站起身,舉起酒杯灑脫地說:“裴總,我敬你,祝你新婚快樂,婚姻美滿。”
裴岩也站起來,接了祝福,“借白總吉言。”
後來他看時間差不多了,怕謝星和餓著,讓沒來的助理給他打了通電話。
裴岩接了電話回來就歉意地說:“實在抱歉,家裏有點兒急事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要先失陪了。”
生意都談得差不多了,裴岩走不走其實沒多大影響,但是酒桌文化就是這樣,酒喝少了或者提前走了會顯得沒有誠意。
幸好裴岩剛才提到已經結婚了,家裏那位還生病,所以沒有人難為他,白瓊也直接開口放他走了。
裴岩臨走前幹了一杯,客氣道:“下次來再請白總吃飯。”
“好,” 白瓊說,“方便的話一定要把你家那位帶上讓我見見。”
裴岩笑著應了,低聲對謝星和說:“星星,走。”
除了謝星和,沒人聽清他叫了什麼,隻是看著裴岩帶著和他身材一樣好的高冷保鏢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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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無話地上了車,裴岩不說話是因為剛才在酒桌上麵不改色地撒了謊,這會兒單獨和 “突然被結婚” 的當事人在一起,才後知後覺地有點兒別扭。
至於謝星和…… 他一上車就摘下口罩把裴岩吻住了,裴岩已經做好了被他直接咬破嘴唇的準備,謝星和卻在開始的凶狠之後逐漸溫柔了下來,含著他的唇慢慢地吮,舌尖在他牙齒上輕輕地舔。
裴岩仰頭拉開一點兒距離,輕聲說:“星星,這不是咱們的車。”
租的車沒有隔板,前排的司機和助理像兩個隱形人,誰都不出聲。
謝星和繼續親他,這次沒伸舌頭,隻是在唇上一下下地啄吻,“我現在應該不是星星。”
裴岩愣了幾秒,有些慌張地抓住謝星和的手臂,謝星和安撫道:“沒事的,好像剛才就已經是星和了。”
“你怎麼…… 感覺到的?” 裴岩啞著嗓子問,“為什麼會突然變了?”
“我剛開始看到白總是生氣的,那個時候肯定是星星,後來你一直握著我的手,好像就平靜一些了……”
當時裴岩握著謝星和的手說他們已經結婚了,謝星和心裏的煩躁情緒就漸漸地消失了,變得很安定,好像就是在那個時候從星星變成了星和。
裴岩聽著謝星和說話時的語氣和嗓音,伸手摸上他的臉,心中情緒複雜,“寶貝,你現在確實是星和。”
謝星和把臉埋在他肩頭,有些委屈地說:“星和沒有星星討你喜歡。”
裴岩以前也是這麼想的,他以為自己愛星星多一些,現在卻又覺得好像也不是這樣,星星和星和隻是在性格上有些差別,本質上卻還是同一個謝星和,之前他隻是太久沒見到星星了,現在重新見到星和,也是開心的。
“都喜歡,隻要是你就好,” 裴岩摸著他的頭發說,“也想星和了。”
但他還是有些擔憂,“星和,真的不是雙重人格嗎?”
謝星和悶聲笑了笑,“真的不是,我就是逗你一下,星星和星和都是我,如果是雙重人格,我肯定會吃醋的。”
其實謝星和說輕了,雙重人格更像兩個獨立的個體,可能會沒有彼此的記憶,甚至看不慣彼此的存在,如果他真的有兩個人格,那無論是哪個人格都一定會嫉妒得發瘋,恨不得殺死對方。
這樣的星和又有些像星星了,裴岩鬆了口氣,拍了他一下說:“逗我有意思嗎?”
謝星和點頭又搖頭,往他懷裏蹭,“裴總結婚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