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因為是在陪謝淮寫題的時候算出來的。”
他的語氣和往常一樣平淡,卻聽得謝淮心跳一滯,恍惚間有種戀愛的錯覺。
其實秦軼言還有很多話想和謝淮說。央理的建築學是偏設計類的,對數學和程序的要求不高。但當時他隻想早點畢業,甚至跳過碩士直接申請直博。
讀博第一年,他根本比不過別人,除了去實驗室打卡,還要補修各種專業課,每一天都在忙碌和焦慮中度過。
包括遇到謝淮的時候,他的身體也沒有完全恢複。
“那先陪你去醫院取藥吧。”半晌,他憋出一句話,“是常規藥還是哪裏不舒服?”
“已經拿好了。”秦軼言摸了摸衣服口袋,“普通的鎮靜藥而已。”
“你現在也經常不舒服嗎?”謝淮關切地問。
“還好,但每年總有一段時間特別煩躁。”秦軼言看了眼控製屏上的日期,突然沉下聲音,用嚴肅的語氣問道,“謝淮,如果你的事情能解決好,我想再嚐試戒次藥,到時候……能陪我嗎?”
結果說到後半句,聲音小得和蚊子叫一樣。估計這麼多年,秦軼言還是第一次提出“陪我”的請求,緊張得攥緊方向盤。
謝淮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他局促不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沒問題。我把你送阿瑤的包賣掉了,將近一年半的房租。這就是謝淮基金,到時候咱們都能發大財!”
“不都是我的錢嗎?”
“現金當然比包實在。”要不是看在他開車的份上,謝淮都想擰他大腿,“下次不許這麼衝動。”
他老實巴交地點頭。車裏又安靜了一會兒,隻剩藍風鈴香水的甘草味,似有若無地調動著全身細胞,甜得好像往嘴裏塞了顆糖。
謝淮咂吧了幾下嘴,好奇地問道:“秦軼言,為什麼你會在車裏放女香?”
“因為這本來不是我的車,媽媽去世後我從老家把它運過來了。”他看了眼車頭晃動的半瓶香水,若有所思地垂眸,“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我已經換過兩瓶了。”
謝淮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道歉。
“沒事,我也想用這種方式紀念她。”
其實兩人都沒意識到,一旦確認關係,秦軼言很容易依賴別人。就像盲人的導盲犬,他迫切需要一個人成為自己與外界媒介。之前是養育自己的母親,現在是誤打誤撞闖進來的謝淮。
謝淮不敢再問東問西,安靜地等車開到目的地。
兩人來到城區最繁華的商業街。人流來往絡繹不絕,看著櫥櫃裏琳琅滿目的商品,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圈。
秦軼言碰了下謝淮的肩膀:“有什麼想買的?”
謝淮沒有陪人逛街的經驗,最近一次還是兩年前高中畢業時被幾個女生喊來拎包,不僅累得半死,回頭率還很高。
“要不就買吃的吧。”他盯著負一層的超市望眼欲穿。
“不缺衣服嗎?”秦軼言提議說,“參加節目還是要穿得正式點。”
“我寢室裏有西裝。”謝淮撓了撓頭,“其實能走到哪一步我都不知道。”
秦軼言否認了這個想法,帶他走進了一家男裝專賣店:“別想太多,就當是給你買生日禮物。”
“你還知道我的生日?”
“轉接檔案的時候掃到了一眼。”
謝淮受寵若驚,心想這家夥該不會早就一聲不吭地注意到了自己吧。
在偌大的商場裏逛了幾圈,他總算看中一件合眼緣的深綠色短夾克,拿到鏡子前比劃了很久,發現很難搭配,為難地走回衣架前。
“試試這個。”秦軼言從衣架上取下暗粉色的T恤,又丟給他一條純黑的直筒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