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找到了修理秦軼言的機會。這兩人可沒有自己這麼容易說話,今天就讓他們給這個“正人君子”長點記性,順便還能探他的老底,看這家夥究竟有幾分本事。
想到這個完美的計劃,謝淮開心地吹起了口哨。
當室友氣勢洶洶衝到七教二樓時,秦軼言還在和新上任班委開會。班長孔欣慧正帶著一群人和他討論問題,突然砰的一聲,門被重重踹開。
兩個染著紅毛藍毛、身著奇裝異服的人衝進來就指著秦軼言亂罵:“你就是謝淮那個什麼什麼課的助教?”
“啊——這都是什麼人!”一個膽小的女生瞬間嚇得叫出聲。
秦軼言見狀立刻上前,將她們擋在身後,冷靜回應:“對,我是秦軼言,謝淮的工圖課助教。請問找我什麼事?”
“什麼事你心裏不清楚?”那兩人扯著嗓子喊道,“多管閑事的東西,是你讓那小兔崽子拆了保鮮膜吧?”
“該不會是他找來什麼黑道打手找學長報仇吧。”“太可怕了,果然我媽說得對,見到這種人就應該繞著走。”……
幾個男班委縮在一起小聲討論,他們聽得心煩,抓起一本書就往那邊扔:“吵個屁,安靜點!”
女生們又爆發出一聲驚叫。
謝淮貼著牆根偷聽,時不時用餘光往屋裏瞥。一旁的祝可誠已經急壞了,哭喪著臉嚎叫:“完了完了,真的要打起來了!我可舍不得秦學長受傷啊……”
“這不還有你淮哥在嗎?”謝淮不滿地踹了他一腳。
祝可誠急得握緊拳頭:“你不是和學長有仇嗎?”
“有仇又不代表看他挨打。”他靠在牆上慢悠悠說,“道上有句話叫做‘會跑的母豬打斷腿’,說的就是拉長戰線,慢慢折磨對手。這才是聰明人做事的方式。”
祝可誠將信將疑地皺眉:“說白了就是你舍不得看他被打。”
“放屁,他被揍成肉餅都和老子沒關係!”謝淮立馬反駁。
屋裏的爭吵越來越凶狠。
“損壞公共場所的煙感報警器本身就是錯誤行為,如果引發火災還要追究法律責任。你們現在還想和我動手打架,足夠記一次大過了。”
“那就記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嚇唬三歲小孩?正好今天我們哥倆大發慈悲,好好教你點做人的道理!”
說完,兩人便齊刷刷地脫掉外套,抄起講台的黑板擦和課本朝秦軼言砸了過去。謝淮不想攪進記過的紛爭,見狀暗叫糟糕,對祝可誠說了句“錄下來”,丟下書包衝了進去。
“住!——”話還沒說完,他就被人拉住了手腕,秦軼言一把將他扯到身後,轉身借力格擋,兩招就輕鬆防下所有進攻,黑板擦和書本應聲散落一地。
清楚目睹全過程的謝淮站在後麵,吃驚地瞪直了眼。其他學生,包括那兩個挑事的,也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秦軼言麵無表情地收回防守動作,鬆開謝淮的手,偏頭看了他一眼:“現在結束還來得及,再切磋下去就該去德育處了。”
這句話雖然在警告他們,但顯然是對著身後那人說的。
謝淮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覺得自己剛才衝進來替他擋拳頭的模樣簡直是頭豬。什麼瘦弱書生,就剛才那一下的力道,單挑十個自己都不成問題。
可惡,小醜竟是我自己!
另外兩個室友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主,拍了拍身上的粉筆灰,吃癟地往外走。
看到縮在秦軼言身後的謝淮,他們還不忘罵道:“果然你就是姓秦的養的狗,打架還不忘護著你。今天這筆賬我們記下了!”
等他們走出教室,其他同學才鬆了口氣。秦軼言卻轉身嚴肅地問:“他們是你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