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田轉頭又衝伏黑惠笑,揮了揮胳膊:“我們走啦!明天賽場上見哦!”
他語氣歡快,好像在和戀人短暫告別,而非在和明天的對手說話。
等到京都咒高三人組離開,單手捏著奶茶罐子的釘崎野薔薇,忽然麵無表情開口:“伏黑。”
“嗯?”
“……那個村田,對你有意思吧?那種,啊,就是那種,談戀愛的意思吧?”
酷哥抿了一口咖啡,語氣平靜:“我們在交往中,我對他也有談戀愛的意思。”
旁邊吉野順平頓時被橙汁嗆到,咳得驚天動地。釘崎野薔薇神色複雜的看了看伏黑惠,又看向吉野順平——吉野順平還在咳嗽,臉漲得通紅。
她把頭轉開,惆悵的喝了一口奶茶:“老娘以後就是孤獨終老,也絕對不和男性咒術師談戀愛。”
*
“你對惠,有那個意思吧?談戀愛的那個意思。”
在避開眾人後,靠著牆壁的禪院真依突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村田磕南瓜子的動作一停,有些詫異的看向禪院真依。
禪院真依幹咳一聲,把頭轉開,似乎是怕氣氛變得尷尬:“因為,之前你不是說過有男朋友嗎?今天東堂對惠動手的時候,你好像不太高興。”
故意沒有買東堂的飲料,剛剛東堂提出要對練的時候也沒有拒絕——禪院真依覺得晚上的時候東堂葵十有八九會被村田揍得很慘。
種種偏心的行為,讓禪院真依很難不多想。
出乎她意料的,村田隻是在開始聽到問題時有些許詫異,但完全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和惠現在就正在交往中。”
禪院真依的表情明顯梗了一下。她張開嘴,但是沒有發出聲音,片刻後又閉上,眉頭緊皺。
村田看著她不明所以的表情,疑惑:“怎麼了?”
“……就是,很意外。我知道你有個男朋友,但是沒想到會是伏黑惠。”
禪院真依甚至連加茂憲紀都猜過,雖然離譜,但他們同齡的咒術師,平時經常接觸到的,就那麼幾個。猜來猜去,似乎——是伏黑惠好像也不算很意外?
深吸了一口氣,禪院真依問:“需要我幫你保密嗎?”
村田搖頭:“不用保密。”
沒有那個必要。
校長去開會之前隻是板著臉,開完會出來臉都黑掉了。從臉色可知,校長在東京咒高那裏並沒有發生什麼愉快的事情,說不定還被人給狠狠氣了一頓。
能讓校長生氣的事情和人太多了,村田也懶得去猜他為什麼生氣。轉眼間就是第二天,交流賽。
雖然村田和禪院真依說過無需保密,但禪院真依也不是那種閑著沒事幹就到處八卦同學戀情的人——所以目前為止,京都校中知道村田和伏黑惠在談戀愛的也就歌姬老師和禪院真依而已。
先和歌姬老師會和,然後一群人出發去東京咒高。和上次找茬不同,這次要大大方方的從正門進去。村田不怎麼認路,所以大家就默認他走最後麵了。
本來村田對自己走最後麵是沒什麼意見的,但是走著走著,他發現自己看不見伏黑惠了——明明都聽見伏黑惠和前麵的人在打招呼的聲音了,但是因為他個子不如東堂葵和加茂憲紀高,完全被遮在了後麵。
他試圖從加茂憲紀身後探出頭去——加茂憲紀沒發現,眯著眼睛在吹伏黑惠。村田聽著心裏感覺又酸又得意,然後換了個方向想要跳高一點。
結果東堂葵也剛好換了個方向。
村田踮起腳,沒能冒頭。村田稍微努力跳了跳,也沒能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