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霞頭一次不用買票進景區,興奮中又帶著點緊張——尤其是在鋪滿櫻花的道路中,旁邊就是機械丸……還有一大堆同學們。
她往村田的方向挪了挪,小聲詢問:“我們不買票進來真的可以嗎?”
村田:“……我是住戶啊,每次回家都買票的話是不是也有點不合理?”
“好像是這樣的。”
帶著同學們回家,從後門走小路直接繞到後院居住區,村田給他們指了空餘的客房。
三個女孩子們要住一間房,為了方便夜談。剩下四個男生——加茂憲紀表示自己習慣一個人住,機械丸無所謂,反正他的‘睡覺’就是待機狀態,東堂葵則熱情的表示自己要和村田一起睡,然後被村田微笑著無情拒絕了。
此時距離姐妹校交流賽還有三天,三輪霞領了校長秘書的兼職,要和樂岩寺校長一起去東京咒高提前進行交流賽的細節商討。雖然大家都覺得好像沒什麼可商討的,規則每年都不會大改,反正就是養蠱大戰。
其他女孩子們逛街去了,而可憐的加茂憲紀則被東堂葵揪去道場對練。東堂葵對道場的呼吸法特訓很感興趣,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感受這種快樂,所以毫不猶豫的把其他同學也薅過去了。
不過他沒有找到村田。
在距離交流賽還要三天的時候,村田卻並不在自己家的道場裏。
產屋敷家,作為一個流傳了兩千多年的世家,曆代當主都以寬容慈善而頗留名聲。產屋敷家的祖宅位置十分隱蔽,在東京的隻是一個暫住庭院,但即使主人並不在此常住,這所庭院每年仍然要投入大量的金錢和人力來進行維繕。
從早上天還沒亮開始,這所宅院就活躍了起來。脆弱金貴的木質地板被從裏到外保養了一番,角落的青花瓷大肚瓶內也插上新鮮的花草,馥鬱的芬芳氣息和空氣中的昂貴熏香重疊。
村田進屋就打了個噴嚏,後退兩步,捂著自己鼻子。
負責插花的女傭立刻跑了過來,有些緊張:“您花粉過敏嗎?”
他揉了揉鼻子,舒展開眉眼,笑著道:“沒有,我就是對花香味有點敏[gǎn]……會客室裏麵應該沒有放花了吧?”
女傭連忙搖頭。村田鬆了口氣,大步向會客室走去。
他不喜歡來產屋敷家就是這個原因——產屋敷家的花太多了。而且每次見到當主都覺得很別扭,明明當主和他年紀差不多,但每次都非要拿看兒子的眼神看著村田,能把村田看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會客廳裏沒有放花,但是牆壁上擺放有不少的畫卷。跪坐在矮桌後麵的少年年紀與村田相仿,但五官更為精致秀麗,猛然一眼看上去,像個漂亮的女孩子。
他抬眼看見村田,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指著自己對麵的位置:“坐吧。”
“聽說高專最近要進行交流賽了,你這次也會上場,應該很忙碌吧?”
村田在矮桌旁邊跪坐,接過自己大老板親手泡的茶,“忙倒是不怎麼忙,但麻煩是真的很麻煩。我一直以為我爸給劍道場定的那些規矩已經很煩了,沒想到咒術界的規矩更多。”
“雖然我也不讚成單純靠力量來劃分等級,但咒術界這成分就很離譜。夢回兩千年前飛鳥時代的感覺你知道吧?”
產屋敷那張年輕漂亮的臉上,露出了慈父一般的微笑:“確實,咒術界的管理方式在千年前或許可行,但在時代進步的現在,一直將自己封閉在舊社會的規則中,不僅無法解決日益嚴重的詛咒問題,甚至還會加重不必要的犧牲。”
“詛咒之禍並非咒術師獨自就可以承擔。詛咒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