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巧是蔣隨回國後的第三天,於是蔣隨也提前在網上報了名。
開賽那天,蔣隨起了個大早,不過段灼比他起得更早。
蔣隨洗漱完,揉著酸疼的屁股走到客廳時,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打鹵麵,煎蛋和火腿都被切成了愛心的形狀。
“起啦,昨晚睡得還好嗎?”
段灼解下圍裙掛在一邊,嘴角的小梨渦蕩漾得很,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站在窗邊,暖融融的曦光將他包裹。
現實過於美好,時常讓蔣隨陷入一種半夢半醒的錯覺。
他走過去,擁住段灼,獻上一個早安吻。
“快趁熱吃吧。”段灼拍拍他屁股。
蔣隨塞了滿滿的一大口,打鹵麵的醬汁鹹淡適中,麵條帶有一點嚼勁,蔣隨吃得一本滿足,顧不上抹嘴。
當他嚼著煎蛋抬頭,無意間發現段灼的碗裏是一些乳白色的雞蛋碎。
他看著那些蛋碎,再回想自己那個愛心形狀的煎蛋,預感不妙。
“你不會是啃出來的吧?”
“不然呢,”段灼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家裏又沒有雞蛋形狀的模具。”
蔣隨的嘴巴定格了。
段灼眯起眼:“你每天跟我接吻八百遍,現在才開始嫌棄我口水,會不會有點晚了?”
吃過早點,段灼騎電動車載著蔣隨,慢悠悠地出發。
這次馬拉鬆分全程跑、半程跑和歡樂跑,高校的體育生幾乎都參與了進來,加上一些馬拉鬆業餘愛好者,參賽總人數突破了五萬。
段灼和蔣隨報名的是半程跑,在園林景區裏繞一圈,終點設在山腳。
現場有許多攝影師,還有當地電視台的記者對圍觀群眾進行采訪,大紅色的條幅橫在起點。
段灼生怕和蔣隨走散,全程都像牽小朋友一樣,牽住了蔣隨的手。
他們來得早,站在了離起跑線很近的位置,段灼拉著蔣隨往邊上站。
“幹嗎不站中間啊?”蔣隨問。
“太危險了,萬一有什麼踩踏的,你又要受傷了。”
“哪那麼多危險,你就是瞎操心。”
馬拉鬆的賽委會不僅請了上千名義工,現場還有安保和公安共同維持秩序,人聲鼎沸,卻並不混亂。
太陽慢慢吞吞地從雲層冒出來,光暈擴散在廣袤的土地。
等待其他運動員進場的時間裏,蔣隨捏了捏段灼的手指:“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
蔣隨噙著狡黠的笑,勾勾手,示意段灼靠過去。
段灼乖乖照做。
蔣隨貼著他耳朵尖,小聲說:“輸了晚上你讓我弄弄。”
呼吸濕熱,鬧得段灼耳根發癢,他笑了一聲,裝作無辜地問:“弄什麼?”
“嘖,”蔣隨掐他屁股,“你少來,你明明知道的。”
段灼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姿勢少,導致蔣隨沒了新鮮感。
他直白聞道:“我弄得你不舒服嗎?”
“哎!”蔣隨急眼,臉瞬間漲紅,“大庭廣眾的,你能不能小點聲!”
“那好吧,”段灼努努嘴,“隻要你能跑過我,就讓你。”
蔣隨暗暗握了握拳。
賽前說好了要一起跑,可等發令槍響,蔣隨立刻甩開段灼衝了出去。
“十多公裏呢,你急什麼?”
段灼在後頭喊了一聲,不過蔣隨沒應聲。
這一天,他已經等很久了。
他不止一次地幻想段灼過躺在他身下呻[yín],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靠著這樣的畫麵解決生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