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奕琅看到鄉間的小路上有什麼聲音傳來,仔細聽似乎又不是風聲,而且依稀還能看到有黑色的影子緩緩挪動。

奕琅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今天在集市上那大娘煞有其事說的那個拿著刀到處遊蕩的兒子,頓時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哆哆嗦嗦的掛了電話,趕忙爬起來就往屋裏跑去。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有兩個人影來到了院子裏,是王導和一個男子的身影。

王導拍了拍手中壞了的手電筒,無奈的對身後的人說:“不好意思啊,手電筒壞了,這大半夜的也辛苦你了,趕緊回屋休息吧,客房都給你準備好了。”

來人拖著一個箱子,他站在院子裏趁著夜色看了看四周,對王導道:“這個地方可真夠偏僻的啊。”

王導回頭看著那人也沒說話,帶著他來到了旁邊獨立的一間房屋,開了燈之後說:“今天剛收拾的,我們節目組就住在旁邊幾個民房裏,有事情直接喊我們就行了,對麵兩間屋子住的是五位嘉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帶你認識認識。”

“嗯。”那人站在屋裏,麵容被昏黃的燈光照的忽明忽暗,他竟然是方初識。

方初識似乎消瘦了不少,以前還顯得白嫩嫩的臉蛋因為消瘦,顴骨都露出來了,眼窩深陷看起來沒有夏天的時候那麼嫩,仿佛一下子就長了七八歲的模樣。

“謝謝王導,”方初識摘下圍巾,對王導說:“您也去休息吧,明天我會跟嘉賓們打招呼的。”

“行。”王導也困了,方初識飛機晚點晚上才落地,又加上路上來的三個小時,回來已經是晚上兩點了。車沒開進村子,就停在村口的空地上,他們手機沒電了手電筒也壞了,兩個人就抹黑進村,一路上走的也實在是坎坷。

王導累的頭疼,對方初識說:“你好好休息啊,我也回去了。”

***

昨天晚上奕琅一直沒有睡好,一整宿都在做噩夢,不是夢到老太太坐在炕頭看著她,就是夢到有個男人拿著刀圍著院子轉來轉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整個人精神都不好了,渾渾噩噩的。

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可幸運的是,昨天漂亮姐姐給她打電話了,就很開心。

三個女生在屋子裏洗漱打扮,雖然沒有專門的化妝師,可姑娘們還是要化妝的,撲個粉底畫個眉毛,口紅挑一些日常色,自然妝看起來美麗又舒適。

奕琅沒那個興致,隻能看著程晚喻給伏夏塗口紅,悻悻的說:“你們兩口子這樣真的好嗎?”

伏夏紅著臉看了她一眼,羞羞的沒吭聲。

程晚喻不耐煩的低垂著眉眼,挑起伏夏的下巴,整個人湊得很近:“別看她,礙眼死了。”

奕琅嫌棄的撇了撇嘴:“我還沒嫌棄你們兩個膩味呢。”

伏夏似乎真的被看的不舒服,手軟軟的抓著程晚喻的手腕,把她的手按了下去,對程晚喻說:“我自己弄就好了,你們都忙完了就出去吧,周哥應該做好早飯了。”

對於伏夏這種拒絕的動作,程晚喻心裏是很不舒服的,可她又不能明說什麼,總不能大聲嚷嚷著一定要給伏夏塗口紅吧,隻能瞪了奕琅一眼,把所有火氣都發在她身上。

兩個人推推搡搡的來到客廳,就看到裏麵竟然有三個人。

一開始程晚喻以為那是工作人員過來幫忙的,可看著那個背影怎麼看怎麼熟悉。

奕琅沒有程晚喻這種顧慮,她向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