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瞪著顧婼雪，“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吧，在你還沒有徹底愛上她之前。”
顧婼雪失笑,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她從沒看蕭菡之笑那麼開心過，眼睛裏充滿了溫柔的光芒, 一舉一動都帶著說不出的柔情。
如果不是確定，顧婼雪是最近才出現在蕭菡之身邊的，她甚至都要懷疑，蕭菡之的那個女朋友，就是顧婼雪。
“你別想騙我了。”
顧婼雪跟她說不通，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在洗手間門口，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解釋她跟蕭菡之的關係。
女孩拉著顧婼雪的手腕，不許她走，“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我就是前車之鑒。”
當初蕭菡之願意得罪別人也要幫她，女孩還以為她是喜歡自己。她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氣對蕭菡之告白，可蕭菡之是怎麼說的。
“幫你？因為你家和我家是合作關係，所以順手幫了你一把。至於溫柔嘛，我對每個人態度都這樣，不僅僅是對你一個人。”
那時的蕭菡之麵容含笑，和平時一般無二，說出來的話，卻刺得人心髒疼。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她在我心裏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感情，默默觀察著蕭菡之，不敢再奢想能站在她的身邊。
可顧婼雪，她才來多久，就能讓蕭菡之對她那麼好，甚至是不求回報的好。
她憑什麼。
“我不想再跟你解釋，你和菡之有什麼過往，那都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跟我無關，我隻相信我看見的。”
女孩冷笑了一聲，“你看見的，你看見的也不過隻是一部分而已，你真以為蕭菡之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溫柔嗎？”
“你知不知道，蕭菡之也是會打架的，而且打架很厲害。”
“甚至她還用刀…”
“我怎麼了？”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道平靜的聲音，兩個人同時扭頭看過去，隻見蕭菡之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們。
“菡之，你怎麼過來了？”顧婼雪沒將女孩的話放在心上，也不知道她未說完的話究竟是什麼。
“見你這麼久沒回來，不免有些擔心。”蕭菡之頓了頓，“原來你在這兒。”
女孩身體抖了抖，她趕緊讓開，低著頭，一語不發。
顧婼雪看了她一眼，隨後道，“菡之，我很快就出來。”
“嗯，我在外麵等你。”
顧婼雪進去以後，女孩才顫唞著聲音說道，“蕭學姐…”
蕭菡之勾唇一笑，“這麼久沒見，連抬頭看一看我都不敢了嗎？”
女孩努力控製住自己心裏的害怕，抬頭看著她，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蕭菡之露出冰冷的表情，她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任誰聽起來都挑不出錯。
“今天是宣小姐的生日，你應該高高興興的，免得人家看見了，還說你不喜歡宣小姐，對她有意見呢。”
“對不起，蕭學姐，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在顧小姐麵前亂說話。”女孩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尤微，上一次我是不是就警告過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蕭菡之壓低了聲音，像情人間的呢喃一樣，她的眼睛微彎，“你總是學不乖。”
“蕭學姐，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
她是被鬼迷了心竅了，才會一時衝動，來找顧婼雪。
尤微害怕得不行，上一次蕭菡之在她麵前拔出刀來捅人的時候，臉上也是這樣的表情。
這個人的心腸之狠，恐怕就算是殺人的時候，也能露出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