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瀾衣坐立不安,她知道顧紜在將自己當槍使,隻是事關學姐,她不得不在意。
其實她心裏也很迷茫,她既想要得到個答案,又怕答案是自己最害怕的。如果學姐真的隻是在敷衍她,那她能怎麼辦呢?
“陳秘書,學姐究竟去哪裏了?為什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剛才夫人來過了,顧總出去送夫人了。”陳秘書眼觀鼻鼻觀心,如果不叫到他,他就絕不開口,甚至連呼吸都放得很輕,將自己當成個透明人。
方蘭儀來過了?
宋瀾衣見過顧婼雪的母親,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遠遠地望著,看著她坐著豪車來,又坐著豪車去。
顧婼雪將自己介紹給方蘭儀的時候,宋瀾衣忘不了她的眼神,那是種高高在上的打量,似乎在觀察,她究竟有沒有資格做自己女兒的朋友。
宋瀾衣覺得很不自在,並且直將這種感覺記在了心裏。就算現在她自己也算有錢有勢,想起方蘭儀,她都還是會覺得心裏發虛。
這樣個女人,也會在江梨辛生病的時候來探望她嗎?況且當時顧婼雪也在。
宋瀾衣覺得自己好像已經不需要問了,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學姐是真的不喜歡自己,所以才察覺到自己心思的時候,才會直接了當地拒絕。
她當初說的那些年紀比她大的話,或許也隻是對江梨辛的種保護,怕她會失去理智,傷害江梨辛罷了。
宋瀾衣的臉色很差,江梨辛叫了她好幾聲,她都好像沒有聽見樣,愣愣地看著個地方發呆。
江梨辛抿了抿唇,從宋瀾衣這種特別的反應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是二小姐讓宋小姐來的嗎?”
站在不遠處的陳秘書抬頭,驚訝地看了她眼。
江梨辛麵不改色,緊緊地盯著宋瀾衣的表情,絲毫不覺得自己問出了什麼令人驚訝的問題。
陳秘書知道顧紜對顧總那種達到病態的占有欲,其實江梨辛出事以後,陳秘書不是沒有懷疑過顧紜,畢竟江梨辛出事的那天,顧紜還特意將人帶走,也不知道跟江梨辛說了些什麼。
他覺得顧紜有很大的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但這並不是他個小助理能夠說明的。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隻能選擇什麼都不說。
江梨辛為什麼會在這時候突然提到顧紜呢?
宋瀾衣回過神來,抿了抿唇,神色複雜地看著她,“看來你跟顧紜的關係確實不好。”
“二小姐的確不太喜歡我,但這並不是我個小助理能夠決定的,我隻是猜測罷了。”江梨辛想,顧總的媽媽多半也是顧紜叫來的。
看來對方是真的很討厭自己,眼看著弄不死自己,就找堆人來膈應她。
“你也不必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我現在確實已經輸了,可是你也別小看了顧紜。”宋瀾衣冷笑了聲,她無法在心裏祝福顧婼雪和江梨辛,可是如果能給顧紜找些麻煩,她也不介意幫幫江梨辛。
想來,她和顧紜鬥了那麼久,結果卻便宜了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
也難怪顧紜會這樣生氣。
宋瀾衣還不知道,江梨辛受傷是因為顧紜,若是知道了,恐怕她會更樂意幫助江梨辛。
“二小姐永遠都是顧總的妹妹,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是也隻能是妹妹,這輩子都別想再進步。
“顧紜個人確實掀不起什麼風浪,可是她有整個顧家作為強大的後盾。”宋瀾衣頓了頓,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幸災樂禍,“如果跟她硬碰硬的話,你是碰不過的。”
江梨辛當然知道,如果比得過,她也不會現在狼狽地躺在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