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事兒回去一定要趕快告訴幹柳,讓幹柳想想辦法才行,這可是件大事兒呢!

馬車緩緩從迎風樓外麵離開,而方才還圍滿了人的地方似乎被京兆伊的驅散了,顧錦棠將簾子放下後就開始盯著自家小夫郎,滿心滿眼都是他,顧錦棠慵懶的靠在車壁上,瞧著自家小正君臉色微微有些不對,她湊過去將人撈在懷裏,變戲似的拿出一顆山楂丸放在洛嶼的嘴邊,指腹微微一用力,那山楂丸就落到了洛嶼的嘴裏,隨後她就開始輕輕地為洛嶼揉著肚子,“你不舒服應當說出來的。”

顧錦棠的動作很輕,但是洛嶼卻感覺被她揉過的地方暖洋洋的,輕微的一點不適嗖的一下就沒了,洛嶼糾結起來又開始想咬下唇了,但是一想到顧錦棠的話,他克製得握緊了手,矜持的點了點頭“明白了。”

“明白就好。”

馬車前腳停下,後腳顧錦棠就抱著洛嶼下了馬車一路進府,而汪石早早地就在曉園外麵等著了,她鼻子可尖了,一下就聞到兩人身上羊肉湯鍋的味道,頓時不樂意了,她跟在兩人後麵進了屋子,嘴裏還小聲嘀咕著“你們去吃羊肉湯鍋竟然不帶我!太過分了!”

對於汪石的抱怨,顧錦棠和洛嶼自然是聽到的,不過就算是聽到,顧錦棠也不會接話,開玩笑她和她家小正君好不容易有一次單獨的約會,她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去找一個堪比燈籠還亮的人一起。

見兩人一個比一個還要沉默,汪石在心裏哼了一聲後,還是擰著自己的藥箱走到床邊,盤腿坐在地上,熟練的拿出自己的銀針開始施針。

看著那微微顫動的銀針,顧錦棠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了,一雙美目就這麼一直盯著洛嶼的雙腿,眼底的心疼絲毫都不帶一點遮掩。

這兩天又是施針又是擦藥的,原本猙獰的傷口也開始結痂了。

那雙修長的雙腿,生生的被膝蓋上的傷口破壞了。

顧錦棠恨不得將那些人都殺了,隻是到現在她都沒有查出究竟是誰下的手,顧秋珺和顧琦那邊皆無動靜,顧錦棠心中一跳,垂在一旁的手緊緊握住。

會是她想的那樣麼?

“正君現在可有什麼感覺?”

施針很快,汪石將銀針收起來後,看向洛嶼。

“剛開始有些酥|麻的感覺,但是後來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聞言,汪石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她敏銳的察覺到旁邊飛過來的冷刀,她連忙將湊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起身提著自己的寶貝藥箱就溜走了。

房門被關上後,顧錦棠取出放在床頭暗格裏麵的藥罐,坐在洛嶼雙腿的邊上開始為他上藥,洛嶼靠在枕頭上,看著眼前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的說道“殿下,汪大夫想要說的話我其實都知道的。”

“知道又如何,你的腿又不是不能好。”

顧錦棠語氣十分固執,但是為他上藥的手卻很輕,輕到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發抖,直到一隻溫暖的小手搭在她手上後,顧錦棠這才抬起頭來,對上洛嶼滿是無奈的眼神。

“殿下這是準備用藥膏幫我把腿洗了麼?”

洛嶼已有所指的看了眼自己的膝蓋,顧錦棠垂眸看了一眼,洛嶼的膝蓋已經被藥膏抹得亮晶晶的了,若是再抹下去隻怕都能當水鏡用了。

顧錦棠“……”

這兩日連連被顧錦棠逗得羞紅臉的洛嶼就像是抓到顧錦棠的把柄了一般,笑得一雙眼睛都彎成了月牙,他道“洗了也沒事兒,我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