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铖一眼認出無麵鬼,下意識看向蘇允。

“是無麵鬼,必須馬上離開這個地方,這裏是她的主場,我們未必是她的對手。”*思*兔*網*

“為何?”霖川疑惑不解,之前兩個惡鬼不是殺得很輕鬆嗎,這一隻應該也是同樣的吧。

“無麵鬼至少是元嬰修為,且天生克製劍修,再加上有群鬼助陣,正麵對上,我們必輸無疑。”餘铖暗自懊惱。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隻以為第三隻惡鬼也和前兩隻差不多,沒想到居然是無麵鬼。

“跑不掉,”蘇允抬頭望了眼跟在群鬼身後的無麵鬼,“她應該是追著惡鬼牌位來的,隻要我們還帶著那兩塊牌位,就一定會被她找到。”

“那怎麼辦?”餘铖道。

不遠處的無麵鬼正靠坐在一棵樹枝上,指尖把玩著自己身上的流蘇墜子,唇角彎起一抹甜笑,若忽略掉她詭異的麵容,看起來倒像是普通的閨閣女子。

然而蘇允卻能看出,對方應該是因為之前的兩隻惡鬼有了警惕,所以根本不打算直接上前,隻想等他們被群鬼徹底消耗掉靈氣之後,再上前將他們一並除盡。

這裏是孤山墳場,能夠供對方馭使的惡鬼想要多少便能有多少。

蘇允眯了眯眼,他體內所剩的靈氣不多,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金馬駒。”蘇允朝身後喊道。

一匹黃色的駿馬飛奔而來,直接叼住了蘇允拋到半空的兩塊牌位,之後向密林深處跑去。

“師兄?”餘铖嚇了一跳。

“走,”蘇允反手清空了身周的惡鬼,“我們先去之前布下的陷阱那邊。”

陷阱是他們進到尋水村時隨手布下的,應該可以阻一阻無麵鬼的腳步。

眼看兩塊牌位都被金馬駒叼走,無麵鬼愣了一下,似乎很猶豫是該先去追惡鬼牌位,還是先將眼前的人都解決掉。

然而猶豫也隻是一瞬,守住惡鬼牌位是無麵鬼的本能,她根本無力抵抗,哪怕知道對方是有意算計自己,也隻能第一時間緊追金馬駒而去。

沒有了無麵鬼的指揮,圍攻群鬼頓時鬆懈,讓蘇允幾人輕易突圍。

蘇允那邊順利引走了無麵鬼,這頭雅間內觀戰的眾人卻有些不大痛快了。

“嘿,我說這人怎麼回事,之前殺疫鬼和鬼修士的時候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如今還沒開打呢就先認慫了。”

“估計是靈氣不濟了吧,我看這離坎劍宗的首席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先前和許閆打賭的褐衣修士終於找到了時機,嗤笑了一聲,意有所指道,“所以說啊,人還是不能得意的太早,到處吹噓自己師兄有多厲害,如今可不就踢到鐵板上了嗎。”

“你……”許閆氣得直瞪眼,卻被宋柏琪用力拉了一下。

“那個應該是坤山派的首席吧,他怎麼也跑到你師兄這邊了?”

許閆聞言回頭,頓時也被嚇了一跳。

不為別的,而是留影石中鬱明功的狀態實在是有些嚇人。

明明才不過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如今鬱明功不僅斷了一隻手臂,甚至連眼睛都瞎了,渾身都是鮮血。

如果不是他手中的那柄拂塵實在太過熟悉,許閆幾乎不敢去認這人竟然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坤山派首席。

到底怎麼回事?

許閆想要去問身邊的人,卻已經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了,眼瞎的鬱明功瘋瘋癲癲,直接衝到金馬駒身前自毀了元神。

金馬駒再厲害也不過隻是三階妖靈,根本承受不住金丹士自毀元神時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