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執行,加起來估計連半日都不到。
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餘铖不敢細想,看向蘇允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敬畏。
蘇允收拾好了東西,便與餘铖一同去了執法堂。
剛走到堂外,掌門沈晨棟已經先一步迎了過來,
有關蘇允如今壽數不足五年的事情,沈晨棟早在昨日就已經知曉了。
如今望見對方神色平靜,身上紅衣單薄得幾乎掛不住,沈掌門心底頓時一陣揪痛,偏又不能把話挑明,隻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麼穿的這般少,最近天涼,小心別凍壞了身子。”
說完轉向餘铖,“去,玄丹派送來的那件法衣如今正放在庫房裏麵,你去給你師兄拿過來。”
“是。”餘铖連忙答應。
“不用,”蘇允將餘铖攔住,朝沈掌門安撫一笑,“法衣的事情先不急,之前被牧千柯收買的那名弟子呢,我想見一見他。”
“你是說夏丘?”雖然不明白蘇允的用意,沈掌門還是點了點頭,“也成,你先坐下歇歇,等我叫人去將夏丘帶過來。”
離坎劍宗內共設有兩座執法堂,一個是專門負責看管內門弟子的執法堂,一個是專門負責看管外門弟子的監察所。
餘铖其實是留了心眼的,知道牧千柯在外門的聲望高,所以特意將他帶回了內門的執法堂,甚至讓人日夜看守,可誰知還是出了差錯。
這邊蘇允被沈掌門盯著坐下喝茶休息,那邊夏丘已經被幾個內門弟子用縛仙索捆著押送了過來。
剛跪到地上,就被餘铖狠狠踢了一腳:“混賬東西,誰叫你將他放走的,枉我之前那麼信任你!”
夏丘已經受過一輪刑罰,如今鼻青臉腫,卻依舊理直氣壯,“便是我放走的又如何,有本事殺了我,牧師兄是被冤枉的,你們憑什麼將他關在這裏!”
“你還有臉狡辯,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餘铖在執法堂這麼多年了,還從未有哪個弟子敢這樣和他說話。
“殺啊,看我怕不怕你,”夏丘有恃無恐,“順便牧師兄讓我告訴你們,前任掌門的赤陽劍如今正在他手裏,蘇師兄如果還想要回自己親爹的遺物,就拿之前給他的那張銀色卡牌去換。”
“你。”終於明白牧千柯帶走赤陽劍的用意,餘铖氣得眼睛都紅了。
這人怎麼敢!
“你叫夏丘是嗎,”蘇允放下手裏的茶杯,並不見任何生氣的模樣,“如果沒記錯的話,我之前應該曾經見過你。”
夏丘沒有說話,隻一臉警惕望著他。
“好像是去年時候,”蘇允回憶了一下,“那日你站在執法堂外,毅然拒絕了柳長老邀你入執法堂的提議,說自己一心修習劍道,不願為世俗分心。”
“我很好奇,你後來是如何回心轉意,忽然又願意進到執法堂的。”
“是……”夏丘皺了下眉。
“是牧千柯建議你的是嗎,”蘇允抬頭望向他,“你的劍術自去年開始便再沒有任何進益了,你有沒有想過,你會忽然進到執法堂,甚至不惜違背宗規將牧千柯放走,很可能並非你真正的意願。”
夏丘愣住了,下意識想要反駁。
不對,他會放走牧千柯完全是自願的,他原本就為牧千柯打抱不平,覺得對方不應該一直留在外門,如今輸了大比不說,更是直接遭人誣陷。
可……
“是牽魂香。”餘铖一下子反應過來。
怪不得夏丘一個好好的內門弟子會忽然被牧千柯收買,隻是如今牧千柯手中還有多少份牽魂香,或者說,他在逃出宗門之前,究竟將這種迷香用在了多少弟子的身上。
“你到底……”餘铖越想越覺得心驚,忍不住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