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講啊。您怎麼不說話。」她微微偏頭,神色無辜單純,腰卻發力使壞。
她看見他的清冷黑眸泛起暗沉的霧。
他垂眸,眼睫半掩眸色,看不分明。
她聽見身後書頁一動,他的大手從書卷上離開,落至她後腰。
「我原想著,」他的嗓音輕啞帶笑,「事情要一件一件來。不過,既然你想合二為一,那也可以。」
溫柔低沉的聲音,令她心頭微顫。
她剛睜大眼睛,就被他偏頭吻住了唇。
清冽的氣息鋪天蓋地席卷。他翻身上榻,帶著她落入被褥。
心跳漸疾,呼吸愈重。
他的動作溫存卻利落,步步攻城掠地,極沉穩,任何障礙都無法阻止他前進。
吞掉她細細的嗚咽之後,他輕啄她的唇瓣,然後偏過頭,薄唇落向她的耳畔。
動作不停,呼吸緩沉,聲線啞而克製,字字句句講得清晰分明。
說的是他精心為她準備的課業。
偶爾他略緩一些,認認真真問她:「可記住了?」
顏喬喬心尖顫,唇也顫,聲也顫。
「嗯……嗯……」
這是她一生中上過最要命的課。
……
顏喬喬成功多賴了三日。
第四日,公良夫子離開昆山回皇城,夜不歸宿。
顏喬喬再無躲懶的理由,不甘不願挪到黑木樓,老老實實複課。
捱到下午,聽著秦妙有半死不活的琴聲,不知不覺趴在書桌睡了過去。
睡到迷迷糊糊時,聽到有人問:「睡得可舒服?」
顏喬喬這幾日纏著公良瑾矯情慣了,隨口便道:「太硌人了,應該墊上雙層絲絨,還要加兩個倚枕……」
後背被人一頓猛戳。^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顏喬喬一個激靈睜開眼睛,見禮樂課夫子笑眯眯看著她。
「給我出去罰站!」
顏喬喬:「……」
她被夫子拎到樓廊上。
熟悉的樓道,熟悉的陽光。
底下,光風霽月大君子公良瑾正好路過。
一抬頭,看到他的女孩正在不服氣地和夫子拌嘴。
她紅豔豔地盛放著,肆意招搖,離經叛道,像極了一株開得最好的赤霞花。
他垂眸,忽而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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