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嶠的聲音帶著點笑,看起來好像心情很不錯,他柔聲道:「想出去曬太陽嗎?」
宋羽河詫異地眨眨眼:「你怎麼知道?」
「我擔心你出事,就在輪椅上裝了定位。」薄嶠說完,又問,「你不會生氣吧?」
宋羽河:「我生氣幹嘛,本來我一個人就容易出事。」
薄嶠失笑:「本來今天宋關行想過去的,但這邊有些事,所以你先玩一上午,他中午就到。」
宋羽河乖得很,一點不想給其他人添麻煩:「好哦。」
「那開著視頻吧,我看著你。」薄嶠。
宋羽河點點頭,開著全息視頻,坐著輪椅溜達出去了。
外麵天氣陽光燦爛,宋羽河眯著眼睛曬了會太陽,和正在工作的薄嶠說:「先生,我夜觀天象,過幾天應該有雪哎。」
薄嶠失笑:「哪來的大師,怎麼看天象看這麼準啊?」
宋羽河一笑,將光腦一劃拉,如實說:「天氣預報的大師。」
薄嶠知道他惦記著初雪,笑著隔著全息視頻虛虛摸了摸他的臉:「下雪時我肯定陪著你看。」
宋羽河見暗示成功,笑得眼睛都彎成月牙了。
之前宋羽河也和薄嶠打過全息通訊,但是每次他那邊都會有不同的人前來彙報工作和數據,十分鍾有九分鍾都在處理工作,但今天薄嶠似乎很閑,一直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等待什麼。
宋羽河疑惑地問:「先生今天不忙嗎?」
「還好。」薄嶠淡淡地說,「外麵冷嗎?要不要回去多加一件衣服?」
宋羽河搖頭,輪椅上有恒溫係統:「不冷,可暖了。」
薄嶠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話,就這麼閑聊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宋關行終於到了。
宋羽河隻好依依不舍地將全息視頻給掛斷了。
宋關行今天看起來也格外開心,見宋羽河和薄嶠纏纏綿綿依依不舍,也難得沒有陰陽怪氣,他哼著歌將輪椅退回房,熟練地數落:「外麵這麼冷,你當心凍成小傻子。」
宋羽河一指薄嶠的書房,得意洋洋地說:「那一整屋子的書,我全都看完了,不是小傻子。」
在宋羽河診斷出赫拉症的時候,宋關行就給宋羽河辦了休學,之前他很少和宋羽河說上學的問題,今天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破天荒地說:「那等你治好病了,還回伏恩裏上學嗎?」
「治好病」這個願望太過美好,美好得讓宋羽河也跟著宋關行的假設浮想聯翩:「伏恩裏好遠啊,我治好病想先和先生結婚,然後再考慮去哪裏上學。」
宋關行:「……」
宋關行恨不得抽自己的嘴。
讓你嘴賤提這個!
但見宋羽河病色的臉上難得好看些,宋關行隻好跟著他的話往下說:「我當時在伏恩裏上大學是因為他們的仿生機械係比較優秀,但是這些年的發展,南淮大學的專業其實也差不多——秦現還因教師流動調到南淮大學來了,你也可以考慮看看。」
宋羽河歪歪頭:「南淮大學離這裏遠嗎?」
宋關行說:「還好,大概五公裏。」
宋羽河當即說:「去去去。」
五公裏的距離,開車一會就到了,上下學肯定很方便。
宋關行見他這麼開心,繼續和他閑聊:「那你還想繼續學仿生機械嗎?」
畢竟宋羽河現在製作仿生人的能力甚至比大學那些老師要嫻熟的多,就是理論知識缺一點。
「不知道哎。」宋羽河認真思考,「到時候再看吧。」
話雖如此,宋羽河吃了午飯後,難得沒有去曬太陽,反而去了薄嶠的書房,開始去找南淮星專業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