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嶠強行穩著,拉住宋羽河打開了前廳的門。
門一打開,一聲小禮炮的聲音砰地炸開,禮花紛紛揚揚地落下來。
白韶和薄華彩捏著小禮炮,笑眯眯地說:「生日快樂!」
薄嶠早就猜到了兩人會搞這一套,低頭看向宋羽河,唯恐他被嚇到。
好在宋羽河耐得住嚇——畢竟他是個看恐怖片都麵不改色的人。
慶祝完後,白韶開開心心地拉著宋羽河進了全是暖氣的前廳,將一個裝滿鼓鼓現金的紅包塞給宋羽河:「這是給乖崽的紅包。」
和薄嶠不同,宋羽河隻是緊張,但見了白韶和薄牧後又不拘謹,他詫異地看著這麼鼓的紅包,翻來覆去看了看:「我……我能收的嗎?」
沒人告訴他,來見父母還能收到紅包。
白韶笑的不停,話很少的薄牧走了過來,也塞給他一個紅包,溫和笑著說:「能收的。」
宋羽河這才高高興興收下了。
薄嶠見宋羽河沒有拘謹到假笑,終於鬆了一口氣。
薄華彩在旁邊見薄嶠一直沒反應,朝他使了個眼色:「哎,哎哎。」
因為擔心宋羽河怕見生人,所以這次生日隻有薄家自己人,其他親戚打算等過農曆生日時在請。
薄嶠疑惑地看向薄華彩,視線剛移過去,就被牆上一個鮮紅的橫幅給震住了。
白韶和薄牧很喜歡用拉橫幅來慶祝,這一次也不例外,上書用金色的顏色寫著一行大字。
【祝薄嶠生日快樂,鐵樹開花,喜結連理】
薄嶠:「????」
薄嶠要被土死了,麵如菜色,恨不得衝上前去將這礙眼的橫幅扯下來。
宋羽河也看到了那個橫幅,他從來沒見過這種慶祝方式,當即笑得不行,還問白韶:「什麼是鐵樹開花呀?」
白韶笑而不語。
薄嶠見宋羽河因為這個橫幅笑得這麼開心,隻好捏著鼻子允許這破橫幅在牆上再待一會。
飯菜差不多剛剛好,薄牧便招呼著落座吃飯。
宋羽河和薄嶠挨著坐,視線落在滿桌子的菜,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如果他沒有生病,就不會浪費別人好不容易做的菜了。
白韶大概看出來宋羽河的苦惱,她起身到廚房將熬了一整天的藥膳端過來:「小止啊,我做了些藥膳,你吃吃看唄?」
宋羽河疑惑地看著那瓷鍋裏的東西:「藥膳?」
「嗯。」薄嶠拿起他的碗給他盛了點湯,「我問過醫生了,這些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嚐嚐看喜歡嗎?」
既然薄嶠都這麼說了,宋羽河也沒拒絕,端過來嚐了一小口。
他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白粥、營養液,除非身體特別好的時候才喝點排骨湯,很少吃到這種正常的食物。
就算宋羽河再沒有口舌之欲,乍一清湯寡水慣了,吃到這種有味道的東西,眼睛也是微微一亮。
見他喜歡吃,白韶也不著痕跡鬆了一口氣。
飯桌上都是自己人,幾個人吃著吃著,白韶又開始催薄華彩:「華彩,你那個男朋友,到底什麼時候能帶到家裏來看一看啊?」
薄華彩本來吃得高高興興,聽到這句話臉登時就綠了:「別說他了行不行?」
白韶不理解:「按道理說,你們都約會了、同居了,怎麼關係還沒確定下來呢?」
薄華彩頭疼死了,滿臉寫著「早知道今天不回來的」。
宋羽河吃藥膳吃得開心,也和薄嶠一起好奇地看向薄華彩,眼睛裏全是「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