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一臉激動地捧著手機,跟人解釋這倆人是認識的,還沒來得及說到SYS組合的事情的時候,就隻見那位大叔突然了然地點點頭,打字說原來是戀人啊。
翻譯小姐姐楞了下,抬頭看了看這麼久還抱在一起的倆人,又低頭盯著大叔打的那一行字,莫名就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
天色漸晚,原本他們一行人還要去找地住宿,可那位大叔一件他們認識林繁,就頓時更加熱情地給人把住處全找好了。
跟著齊玫來的一行工作人員全部住到了當地居民家裏,而齊玫本人,則是直接就沒離開過那棟米白色小樓。
等到人都走光了,齊玫才非常好奇地在林繁屋子裏來回打量,觀察著這五年來對方大概的生活狀態。
所有的東西都是單份,周圍的痕跡也都是他記憶中所熟悉的模樣,窗台上倒晾著的鮮花也都是一束一束係好,很顯然都是要曬幹的。
很好...看樣子都是一個人住的,沒有第二個人來過。
林繁把齊玫的樣子盡收眼底,既沒阻攔也沒開口給人刻意解釋什麼,這五年來他去看過心理醫生,並且一直遵照醫生的囑咐調整自己。
大概真的是方法起了效果,他近年來覺得自己好像有病的次數也逐漸減少,到現在都已經能心平氣和地跟齊玫麵對麵坐著聊天。
“這個杯子你還在用啊?”齊玫手指搭上那個已經開始掉皮的古銅色保溫杯,指尖摳了摳上邊的鐵皮。
“嗯,用習慣了。”
林繁應了聲,起身從廚房裏端了盤玫瑰餅出來,彎腰放到齊玫麵前。
“你做的?”齊玫抬眼盯著林繁,這人以前也什麼都不會做。
林繁點點頭,五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夠他把這些全部學會。
他就這樣看著齊玫慢吞吞伸出手指,捏起一塊玫瑰餅放到嘴邊咬了一口,對方那微眯起眼的小動作也和記憶中如出一轍。
“好吃嗎?”
“好吃...”
其實齊玫才剛咬了兩口眼睛就開始酸澀,嘴裏也嚐不出任何味道,但他還是把那塊玫瑰餅全部咽了下去。
東西吃完,兩人麵對麵坐著,都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曬黑了。”
齊玫看著林繁現在小麥色的肌膚,和記憶中對方那因為多年不見陽光所透出的白一相比,果然還是現在這樣看著舒心順眼。
林繁抬起自己的手臂,和眼前的齊玫膚色對比了下,果然黑了不少。
倆人其實外表都沒怎麼變,林繁除去黑了點,長相也還是那樣,就是當年脖子上的那幾道傷口還是留了疤。
“當年讓你塗藥你不樂意,現在果然留疤了...”齊玫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垂著眼再也說不下去。
林繁也想起了五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沉默幾秒後,突然出聲打破了僵局:“那天的事,真的很對不起,我沒想要傷害你。”
“這有什麼,那天的事我早忘了,而且那也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要求的啊。”齊玫一直垂著眼,沒抬起過頭。
意識到了什麼,林繁伸出手,隔著一張桌子慢慢抬起齊玫的下巴,對上的是一雙泛著水霧的眼睛。
有一滴液體順著齊玫臉頰滑下,落到了林繁還未收回的手指上,散開消失不見。
麵前畫麵一下子就跟五年前躺在床上的身影相重合,林繁喉間有些酸澀,起身坐到了齊玫旁邊,把對方的頭輕輕壓在自己肩上。
他的這一舉動直接讓齊玫再也忍不住,無聲的淚水直接沾濕了林繁肩膀,林繁也沒想過把人推開。
良久,齊玫才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啞帶著顫唞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