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魔宗的時間不會太過於充裕,不過他的能力足夠支援任何一場戰役,所以當大護法最合適不過。
幾個徒弟都很有主角光環的樣子,魔宗又人才濟濟,代出人才出,蘇挽知道後甚是欣慰。
“想什麼,笑的這麼開心?”燭龍問道。
“一想到漾兒他們就快要徹底出師了,我就覺得很輕鬆。”蘇挽道,嘴角的弧度愈發隆深,她是真的維持感到高興。
她提起他們的語氣就像是提起了自己的孩子,充滿了寵溺之感,她的眼神也是如此。
燭龍也笑了,眸中滿載星光,“到那時候,你想做些什麼?”
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蘇挽聽懂了燭龍的言下之意,看向對方的眼神無比的溫柔,不過說的卻是:“我還沒想好,可能會宅著吧。”
燭龍看向看完電視劇開始搶遙控,爭著玩體感遊戲的妖魔們,眼前一黑,“不如,你在想想?”
蘇挽苦思冥想,“那去環遊世界?”
蘇挽的愛好本來就不多,大多數都是玩遊戲、看小說這樣普世的愛好,唯一能想到的比較令她向往的事情就是環遊世界了,原本在她穿越之前還有極限運動什麼的,但是對於上天入地的修真者來說,任何極限運動都黯然失色。
燭龍點了點頭,“我們的時間會很多,到時候所有的國家都可以走一遍,喜歡的地方,就停留下來,想呆多久都可以。”
蘇挽也覺得這種旅居的生活很是美妙,心底充滿了向往,她看起來更快樂了,搶過了妖魔們手中的電視遙控說:“你們別搶了,遙控是我的,我要看紀錄片,看看世界各地都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
妖魔們抱怨,“什麼嘛……”“暴君。”“獨斷專行!”“不愛了不愛了”……
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蘇挽小建木警告,眾妖魔偃旗息鼓、敢怒不敢言,然後被動看紀錄片,逐漸竟然看得津津有味了起來,畢竟這個世界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新鮮有趣的——別人的厭煩,就是他人的遠方,妖魔們習慣了打打殺殺,對於紀錄片裏各種風和日麗的畫麵興趣濃厚。
看著那一雙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燭龍有了不好的預感,“你們到時候可別跟過來。”
“誒,為什麼?人家也很喜歡歐洲的說。”鮫女噘著嘴道,“我想見一見西方神話裏的美人魚的說。”
蚩尤則說:“本大爺不想去國外,就想要去那些有楓木傳說的地方看看。”
傳說,楓木從蚩尤的血長出來的,所有崇拜楓木的族類都有可能是九黎族的後人,所以蚩尤提起來的時候嗓音也是溫柔,跟平日裏五大三粗大大咧咧的作風完全不同。
相柳和玄冥沒有太多的意見,他們覺得能“活著”而不是沉睡於黃泉之水或者建木卡包裏就已經很幸福了——這是獨屬於卡牌們的簡單的幸福感。
燭龍對此感到鬱猝,他嚴厲地道:“到時候我會你們各自打一筆錢,你們愛去哪兒去哪兒,別打擾我和阿挽。”
“不要!”“拒絕!”“憑啥?”卡牌們紛紛表示拒絕,他們倒不是非要這麼做不可,而是就想要看燭龍的好戲,另外,他們確實害怕孤獨,更喜歡成群結隊,畢竟他們已經在無盡的水淵之中孤獨了太久。
蘇挽聽著他們吵吵嚷嚷的聲音不禁莞爾。
其實她也害怕孤獨,隻是在無盡寒苦的命運之中隻能忍受,如今上天給予了她機會,她沒有理由拒絕。她喜歡這樣的生活,有吵吵嚷嚷的卡牌,有慢節奏卻美好的生活,另外,還有他……
蘇挽抬眸望入燭龍的眼底,燭龍眉宇間的暴躁瞬間被化解,一切無需明說。
她期盼著自己徹底告老還鄉的一天,而燭龍也同樣期待。
他期盼著與她千年萬年地相戀,一直到萬般妖魔皆白首。
*
白子夜是唯一的孤家寡人。
他的思維日漸混亂,逐漸分不清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什麼是自主意識,什麼是被外物操控。
他開始憎恨一切,憎恨天道,憎恨書寫命運的人,更是憎恨被天道和命運隨意操控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