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謝家丫頭,又求著好簽了?……

旻朝五年,寧平皇帝即位的第五個年頭,剛剛平定西南的淮遠大將軍賀霖奉召回京封賞,受封西南侯。

西南侯乃是旻朝第一個異姓侯,一時間恩寵無限,風頭無兩。無獨有偶,同天夜裏,寧平帝在宮裏遭到刺殺,有人看見刺客腰上的武器正是西南候從不離身的望月刀。

弑君之罪是死罪。消息傳出來以後,百姓嘩然,紛紛感歎西南候這是作死啊,以一己之力,把自己的妻兒老小送上了不歸路。

關於西南候弑君的原因,民間眾說紛紜,但對於百姓來說,他們關注的不是誰砍了誰了腦袋,在意的是他們的平常日子有沒有因此受到影響。

事實上,刺殺事件過後,西南確實有異動,但很快被寧平帝鎮壓。

西南侯被處死之後,其他幾個覬覦帝位的藩王,也接二連三的不成氣候,這都是後話了,唯一令人至今想起來扼腕頓足的便是西南候幼子——那位僅僅十二歲便名動天下的少年將軍,賀清◣

她在哭和不哭之間猶豫的時候,聽見有人小聲道:“沒娘的孩子就是可憐,見天的把丫頭關在屋子裏幹活累成了個病秧子,自己睡大覺不說還總是打罵孩子,這就遭報應了不是。”

謝如琢一聽,原本糾結起來的眉毛,立刻放下來了,轉為麵無表情的垂著頭,外人看著倒像是無限傷感。

原來便宜爹不是個好爹,但是便宜女兒在眾人的眼睛下不能棄他的屍體於不顧,她十分感激的對著田大山謝了一番,然後第二天趁著天氣好的時候下了山,按著村裏人說的位置找去了。

然而現在小屋村的水還沒完全退下,村子裏也是一片泥濘,到中午的時候,她也沒能找到謝父。

謝如琢就近找了背陰的山坡歇息,拿出簍子裏的魚出來烤。

她上輩子是個網紅小飯店的老板,區區烤魚不在話下,看著漸漸變色的魚肉,不由得勾起了一些往事,也不知道她失蹤之後,她的店子如何了。

正愣神的時候,突然間一陣轟隆隆坍的塌聲傳進了耳朵,激起的水花濺到了她的後背,驚得謝如琢蹦了起來,叉魚的樹枝應聲而斷,她迅速扭過身,警惕又試探的喊了一聲。

“誰?”

樹靜風止,沒人。

緊接著,山坡上的土如被人從地底下掏空了一大塊兒,呼啦一聲,迅速倒成了一個小土坡。

這山坡本來就不算高,背麵是與大山一體的,然而洪水另辟蹊徑,硬生生把原本的小水溝衝成了一條河。

山坡變成了土坡,倒下來的土在河中淤積,圍成了四四方方的一個塘,塘裏的水越積越高,很快有水漫上了謝如琢的腳。

眼見著好不容易升起來的火要滅了,謝如琢飛快的撿起旁邊的棍子,照著堵起來土牆戳去,得把它戳散了,水才能繼續往下流去。

然而棍子入了土,隻沒入前端的一小截兒,往下再也插不動了。

第2章 我這人脾氣不好,喜歡獨來……

水底下埋得有東西。

自從穿越過來這陌生的朝代之後,謝如琢覺得自己已經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但是當她從水下的淤泥裏刨出來一個人的時候,她又不得不感歎,大風大浪自己還是見少了。

她刨出來的這個人是個少年,渾身冷得跟冰塊一樣,四肢被水泡得腫脹,麵色白中透青,身上還有好幾處灌了膿的傷口,足足有兩根手指那麼長。詭異的是,她拖他上來的時候,不小心挨到了他的脖子,脈搏還在跳。

謝如琢出來是找謝父的屍體的,屍體沒找著,卻是救了個活人。也是他運氣好,衝到這兒的時候,碰巧遇到了小型滑坡,非旦沒死,反倒因此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