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淵眸中劃過一絲驚喜,佯怒道:“我上次請你幫我做個錢袋至今沒有下文,現在提了要求,臨行前能拿到麼?”
香桃訕訕,以手撓頭,“那個錢袋.一直沒想起來,如果將軍需要,我今日就準備。”
夏淵搖頭拒絕,他並不是真的需要錢袋,當日提出那樣的要求,多半是負氣所致,且他也不想掛著和蔣知亦同款的錢袋在軍中行走。
夏淵低下頭,半掩著眸光,小心翼翼問:“你可不可以.為我做身中衣?”
香桃怔愣,抬睫看他,倒是沒有想到他會提這樣的要求。
夏淵見她表情錯愕,以為她有難處,忙改口道:“若是為難,隻做上衣也行。”
上一世的最後三十年,他日日貼身穿著她手縫的中衣,仿佛她還在身邊,此去邊關,再見她不知是什麼時候,他還想貼身穿她做的中衣。
香桃眉眼彎起,嘴角上翹,“我答應將軍。”
夏淵鬆了一口氣,眼裏溢滿了笑意,卻聽香桃又道:“就是我的針腳不好,你到時候不要嫌棄。”
夏淵輕笑,“我知道,不嫌棄。”
*
香桃和夏淵走下二樓的時候,隻見一樓大堂已經擠滿了人,元豐帝端坐上首,曹笠和莫歡然站在一邊,再下麵烏泱泱的站著應試者、考官等人,崔副官帶來的人正壓著那群鬧事者。
夏淵帶著香桃走到元豐帝身邊。
主考官正是曹尚書,他見人已到齊,顫顫巍巍對元豐帝道:“是微臣辦事不利,好好的一場武試被人砸了場子,今日幸得夏將軍的人出手相助,微臣這就把他們全都帶著,嚴加審問,就不在這裏妨礙陛下和將軍的眼了。”
說完,他轉身欲退下。
“曹尚書。”夏淵凜聲道:“陛下親臨武試現場,可見對武狀元的重視,既然比試結果已經出來,何不當場宣布,讓陛下親自為新晉武狀元授狀?”
曹尚書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故作鎮靜的解釋,“今日比試,勝的雖是洛錦鳴,可他的入試資格存疑,需帶回去嚴加審問,武試結果隻能擇日公布了。”
“洛錦鳴的入試有什麼疑問,曹尚書何不當著陛下的麵說清楚。”夏淵繼續問。
曹尚書哪裏頂得住夏淵的逼問,且洛錦鳴實在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他的手裏,原本是想先把人帶回去,隨便編一個罪名的,當著皇帝和夏淵的麵,他自然是一個字都答不上來,額頭直冒冷汗。
一直沉默的曹笠冷冷看著夏淵道:“據說姓洛的這位考生和夏將軍有親緣關係,難怪一向寡言的夏將軍,今日在陛下麵前這般多言。”
元豐帝道:“夏將軍已同朕說過,洛錦鳴是他府上小娘的兄長。”
曹笠恍然大悟,“原來是夏將軍的新寵香桃小娘的兄長啊,難怪。”
他這個難怪說的含糊不清,引人往不好的方向遐想,香桃開口道:“將軍常在邊關,和兄長相識不過是最近的事,且兄長自幼好武,多年來沒有一天懈怠,練了一身的好功夫,丞相若不信,可以問問您身邊的貴妾,她自小和我們一起長大,對兄長很是了解。”
曹笠麵色一黑,轉臉看莫歡然,聲音陰鬱,“她說的是麼?”
莫歡然突然愣住,半天才支支吾吾道:“都是小時候的事,我不記得了。”
香桃追問:“歡然姐姐,哥哥的每一屆武試你都在場,這已經是第五次了,他有沒有真功夫,你最是知道。”
莫歡然見曹笠麵色越來越難看,惱羞成怒,“我是來看熱鬧的,又不是來看他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