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威脅著她。
林詩檸嘴唇抖動了兩下。
賀君持沒再理會,抱著南櫻走出圍觀的人群。
外麵天色濃暗,不時響起陣陣鞭炮聲,還殘留著元宵節的氣息。
賀君持抱著她出了醫院,將她放在路邊的長椅上,俯身,從她口袋裏摸索了下,從裏麵掏出那把水果刀,轉身走到前麵垃圾桶扔掉,而後走了回來。
在她身前蹲下。
像是爆炸過後的安靜,女孩臉上呆呆的,沒有任何表情。
賀君持盯著她看了一會,眼睫輕垂,抬手握住她蒼白的手指。
握在手心。
捂暖了。
“傻。”
半晌後,他終於說了這一個字。
隻是啞著嗓子。
南櫻終於有了些反應,眼皮動了動,視線慢慢移過來,落在他臉上。
“你有沒有想過我,你出事了,我怎麼辦?”
“暴力不能解決問題,隻會造成更大的傷痛,叔叔要是在,一定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對不對?”
鼻息忽然湧起一陣酸澀,幹涸的眼睛也有些發癢,南櫻用力抿了抿唇,還是沒忍住哭腔。
“對不起啊……我好像,被逼到了絕境……隻能用這種方法解決……”
“我知道這樣不對。”南櫻抬起手背捂住了眼睛,眼淚順著指縫流了下來,邊哭邊說:“他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害了我爸爸不說,還要侵占我爸爸的研究成果。我不想連累無辜的人,我可他們實在太過分了……”
“林鴻文的研究是叔叔的?”賀君持輕聲問。
“對,之前看電影,碰到劉阿姨,她告訴我的。”南櫻哽咽著道:“不然我一輩子都蒙在鼓裏。”
賀君持眼眸微垂,輕扯了下唇:“傻子,解決的方法有很多種,記住了,別因為那種人把自己搭上,不值。”
“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
賀君持用力握緊了她的手,有種劫後餘生的後怕感。
“傻子,以後要做什麼事,要先告訴我知道嗎?”
他承受不了沒有她的意外。
南櫻哭了多久,賀君持就安慰了多久。
直到月華初上,煙火氣息也漸漸消弭,賀君持第n次掛斷各路電話後,偏頭看了眼靠在他肩上戴著帽子的女孩,溫聲問:“我們回家?”
南櫻輕輕點了下頭,直起身來,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正要起身,賀君持起身蹲在她麵前,偏頭道:“上來,背你。”
南櫻默默地看了兩秒,傾身趴了上去。==
賀君持兩手搭在她腿彎處,輕輕鬆鬆地將她背起來。
慢慢往前走著。
黑沉沉的天幕變得有些朦朧,鼻腔裏也是淡淡的煙火味道,街上的人少了些,年味卻依舊,小小的紅燈籠與樹枝頭的小花燈照了一路,在地上打出通紅的光影。
他的肩背比少年時期寬闊結實了不少,帶著溫暖,南櫻趴在他的背上,也許是大哭過一場,有些疲累,聲音很輕地在他耳邊問著。
“賀君持,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這還需要理由?”
他偏了下頭,回的嗓音平淡卻又理所當然。
哪有人會不求回報地對一個人付出呢。
南櫻自顧自地數著自己的缺點:“我沒有爸媽了,什麼都沒有,而且脾氣很壞很差,老是折騰你,讓你替我收拾爛攤子……”
賀君持穩穩地背著她,視線看著前方,好看的喉結滾了滾,嗓音低沉道:“你是我老婆,定過娃娃親的。”
“娃娃親不算話。”
“我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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