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兵法,昱朗終於是個大孩子了。”宋昱朗一邊吃蘋果,一邊把自己咬過的蘋果遞到柳月如嘴邊。
柳月如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拍拍宋昱朗稚嫩的肩膀,高興的說:“嗯,是大孩子了,懂事了。”
瀛州尚儒的營帳內
尚儒看著麵前六七歲的孩子踱步來,踱步去,時不時拿起銅鏡看看自己的麵容,又看看孩子的麵容。尚儒無法確定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滴血認親之說在他眼中又是無稽之談。
“你叫什麼名字?”尚儒瞅了眼六七歲的孩子,放下手中的銅鏡,如此發問。
“我……我……我叫昱……昱朗。”孩子稚嫩且顫唞的聲音在營帳內響起。
“你母親叫什麼名字?”尚儒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
“我母親叫方爾雅。”方昱朗手指揪著衣角回答。
“你母親不是叫蓮花?”尚儒想起來被自己一箭射死的那名無辜女性。
“不……不是,我母親就叫方爾雅。那個蓮花是他們讓我叫母親的人但是她不是我的母親。”方昱朗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向尚儒。
這名七八歲孩子真名無人知曉,混跡在街頭巷尾,人們都叫他狗娃,在遇到趙翠苔後,他便有了身份和名字,他被告知一定要把自己的名字記在骨子裏,從此以後,他就是方昱朗。
正在這個時候,有探子來到了尚儒的營帳,來人有一米八多,身子骨硬朗,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幹活利落,來人單膝跪在地上,彙報道:“大皇子名字也叫昱朗,現在更名宋昱朗了。”
尚儒被兩個孩子的身世搞得有些糊塗,難道尚善國會不顧及這孩子的性命,就讓他來冒充自己的兒子,難道宋天琪真得肯戴上那頂綠帽子,承認別人的子女為骨肉?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尚儒不敢對麵前的方昱朗產生懷疑。
方昱朗抿著嘴唇,無所適從的站在尚儒的麵前,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盯著桌子上的烤羊腿。
烤羊腿著實香,就算是尚儒也被饞得流口水,尚儒讀得兵書多,難免多疑,但是看著眼前的孩子,他內心最柔軟的部位被敏[gǎn]得觸動了,這孩子我就當做自己的兒子了,尚儒下定決心。
尚儒來到桌前,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為方昱朗(狗娃)切下幾片羊肉,沾著蒜汁這對假父子吃得大快朵頤。
時光過得飛快,一眨眼,十年的穩定期過去了,方昱朗和宋昱朗都長大了,已經成為了年方十七的少年郎,方昱朗對尚儒感激涕零,也從心底裏把他當成親生父親一樣的敬重。
宋昱朗雖然在成長的心路曆程上走了不少彎路,但是最終他還是認下了宋天琪這個父親,並且願意帶兵討伐尚儒。
尚儒的兵馬經過十年的修養聲息,又強壯了不少,經過十年的安定,瀛州的百姓更加希望瀛州迅速被尚善國接管。然而瀛州的州長卻是個不省油的燈,打了一次還不記打,經過十年的龜縮,他又開始遊說尚儒領兵出戰。
兩兵交戰之時,方昱朗和宋昱朗先打了幾個回合,都分不出勝負,於是約定第二天再戰。當天夜裏,鴻雁坊的暗衛們偷襲了瀛州的大營,燒毀了不少糧草。
鴻雁坊的暗衛還將尚儒擒入營帳內,交由宋昱朗處理。這對親生父子在十七年後終於相見,然而兩人互不相識,甚至彼此要取得對方的性命,這也算得上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尚儒自從遇見宋昱朗就心跳加速,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孩子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宋昱朗聽過七擒孟獲的故事,於是效仿故事情節,將尚儒釋放回瀛州。
天道好輪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兩兵再次交戰,宋昱朗親手將尚儒斬於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