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你先把那東西放下,你中暑了,我是救你的。”宋天琪對著曦寞一個勁兒的擺手,還試圖往前走伺機奪下人手裏的發簪。
“我不活了,嗚嗚嗚……”曦寞也知道宋府的二少爺是個癡傻兒,現在自己這樣出現在宋天琪的床上,真是沒臉再見人了。
“你別哭了,我真的沒把你怎麼樣,我是看你暈倒在院子裏,才把你抱回來的,解你衣服是為了給你降溫。”宋天琪連忙解釋道。
隻是這越解釋越不是味兒,這下自己大喇喇的把解人家姑娘衣服的事兒說出來,不是明擺著找罵麼。
正在兩個人對峙到緊張時刻,宋家的大夫人,鳳枝姨娘,還有新媳婦大少奶奶都走了進來,齊刷刷的看向了床上衣衫不整的曦寞。
三個人的想法卻各不相同,先說新媳婦宋大少奶奶,那天宋天琪從自己床底下爬出來的事兒就讓大少奶奶對這小叔子沒有好印象,當時宋家大少爺是說小叔子是癡傻兒,什麼都不懂,大少奶奶也就把那火壓了下去。可是現下這癡傻兒都學會糟踐姑娘這招了,哪裏還是癡傻兒。
鳳枝姨娘,聽到這消息後,在屋裏就樂開花了,立馬扭著小腰趕過來來幹嘛,來看熱鬧啊,還不忘差使丫鬟去給宋老爺通風報信。
隻有宋夫人是真的在乎這件事,倒也不是為了丫鬟曦寞的清白,是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這宋天琪要是真的懂那事,才會把曦寞抱回來,她到也樂意讓宋天琪收了曦寞做小,至少也能有個女人照顧自己的兒子,說不定還能給宋家添上一兒半女,那自己也還能有點兒盼頭。
“怎麼回事?這個丫頭,你叫什麼名兒啊,把頭抬起來。”宋夫人問。
“回夫人的話,我…我叫曦寞,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隻是在院裏走著,看見了二少爺向我走來,再接著眼前一黑,再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二少爺的房裏,而且還……”曦寞的話才說了一半兒,就抱著身子哭了起來,衣衫不整的樣子,更是讓人誤會。
“我說姐姐啊,你可不能信這丫頭的話,長得一副狐媚樣,八成是她勾引咱們天琪,我看咱們天琪做不出那樣的事,咱們天琪多乖啊,怎會做這等齷齪事。”鳳枝姨娘打岔道。
“娘……兒子看她在地上睡著了,就把她抱回來了,抱她回來的時候就像個大火球,呼呼……吹吹,燙死兒子了。”宋天琪看著這群女人就頭大,隻能抱著宋夫人的袖子撒嬌如此解釋。
“不是?你說什麼,她在地上睡著了?好端端的人怎麼能睡在地上,前段兒時間可就聽說了,有人偷拿了庫裏的麻醉藥,這丫頭可別是讓歹人給迷暈的,欲做那苟且之事。”鳳枝姨娘抓著把柄不放,明裏暗裏都在把宋天琪往壞裏說。
“你少在這血口噴人!”宋天琪急了,甩開宋夫人的胳膊,從地上站了起來,人高馬大的宋天琪居高臨下,惡狠狠的看著風枝姨娘,把她的話頂了回去。
宋天琪這一個成語用得,讓在場的幾人來了個大瞪眼兒,周圍的人不知道此刻的宋天琪已經脫胎換骨,不是那個癡傻兒了。心裏還想,他一個沒讀過書的二傻子,怎麼可能知道“血口噴人”這個詞兒,還恰巧用對了地方。
站在後麵的宋家大少奶奶靜悄悄的不說話,仔細端詳宋天琪,又轉眼去看了那一副委屈模樣的丫鬟,隻見床榻之上的衣服整齊,床單也平整,哪裏像是有人要強她的樣子。宋家大少奶奶飽讀詩書,看透不說透,微微退了小半步,瞥了一眼曦寞丫頭,沒說什麼。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