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寒藏涼涼地說:“我都不認識王經理。”
宮白暗暗咬舌。兩人又走了幾步,宮白道:“那,不然你今晚先跟我睡吧。明天我再找王經理給你安排房間。”
薑寒藏沒說話。
宮白看了看他那個死樣子, 往前麵走去。
薑寒藏跟在他後麵。
宮白住的是一棟單獨的別墅。
前幾天發生了一場動亂,死了一個,傷了五六個,都發了撫恤金。今天一大早, 政府和洛爺那邊又給他加強了守備,安保人員直接到了三十六個。
所以宮白領著薑寒藏回到住處的時候,謔, 好家夥, 樓上樓下的保鏢都下來集合點名。黑壓壓的, 站了滿院子。
“白爺,人都在這兒了。”隊長點名完畢, 轉身朝宮白說道。
“辛苦弟兄們了,趕緊安排他們休息吧。”宮白說道。
“可不能全休息。這一批是要值夜班的。”隊長說著,看了一眼薑寒藏,眼裏明顯有戒備。
宮白道:“哦,這是……我朋友。”
他學著今天薑寒藏介紹他那樣, 說道。
隊長沒說什麼,跟宮白打了個招呼,便安排執勤去了。
宮白領著薑寒藏一路上了二樓。這別墅一共三層,但為了安全起見,頂層和一樓都住的安保。就是宮白的二樓,走廊上也前前後後也安排了十個人站崗。
一路走來,宮白和薑寒藏都覺得有些拘謹。怎麼說呢,就好像進局子裏差不多吧。
好容易到了宮白的房間,房門口還有兩個站崗的。宮白把薑寒藏帶進房間,他們還多看了薑寒藏兩眼。
好在房間裏麵比較寬敞,客廳沙發書房衛生間,什麼都有。要不然,還真跟坐牢沒什麼區別。
薑寒藏往沙發上一坐,鬆了口氣,道:“你不能讓門口那倆撤走啊。”
宮白剛脫去身上的外套,倒了杯水走過去遞給他,小聲道:“你可別說了。”
說話間,宮白指了指陽台,“剛開始的時候,那個地方他們還要放兩人呢。後來我強烈反對,他們才把人改到了別的地方。”
薑寒藏閉著眼靠在沙發上,搖了搖頭,表示他不想說話了。
看他這樣,宮白說了句:“我先去洗澡了,你等下來。”
沒聽見薑寒藏的回應,宮白便進了衛生間。洗漱完出來後,一看,薑寒藏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胡子拉碴的,頭發也很淩亂。鞋也沒脫,一條腿搭在沙發外麵。
宮白走過去,輕手輕腳地幫他脫了鞋。
薑寒藏的脖子上戴著圍巾,似乎有點勒,讓他呼吸沉悶,輕微打鼾。宮白想幫他摘了,伸手扯了兩下。
這時候薑寒藏突然睜開了眼,一翻身,把宮白壓在了沙發上。
他動作又快又猛,宮白完全無法反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壓在沙發上了。他幸好克製住自己沒有驚呼出來,不然外麵的人已經衝進來了。
薑寒藏看著他,目光沉沉的。
“去洗澡。”宮白推了推他,輕聲道。
“我隻是你朋友?”薑寒藏突然出聲,問道。
他這一問,宮白反而心口鈍鈍的。
“……你下午不也這麼說的。”宮白把頭輕輕瞥到一旁,“總不能說,是兄弟吧。”
薑寒藏沒說什麼了,看了他片刻,從他身上起來,徑直去了衛生間。
宮白看得出他心裏有火,但他不知道這火是怎麼來的,更不知道如何去解。要換做之前,他是不會理會薑寒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