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轉移,卻被敵軍擄去了。

那時候謝家人都不在附近,雖說謝清辭地位非同一般,但大家手中都有領兵的任務,也沒誰想著去搭救。

蕭棣策馬,獨自去向謝清辭的方向。

他身手無疑是極好的,特別是看少年被人困在胸`前,胸腔便如同有一團火焰在燒。

出手的瞬息之間,已經斬殺了不少人。

他讓謝清辭坐在自己懷中,準備將人帶出來。

卻在此時遭了暗算,一隻箭沒入胸中

本來可以不必受傷的。

可少年在他胸`前,發絲似有若無的隔著衣衫,纏繞在了他胸口。

連氣息都開始不穩的人,不受傷才奇怪。

還好箭頭上沒有毒,隻是在他胸口留下了疤痕。

乍看不明顯,但始終掛在心口,如影隨形。

和那個人……又何其相似。

再見麵時,他已被打成叛賊之子。

他從未想過,謝清辭還是那張臉,卻不似記憶裏的恬淡乖巧。

他要打斷他的腿。

“你是叛賊之子,要腿還有何用啊?”謝清辭不屑的望著他,聲音銳利而惡毒:“把你的腿打斷,也是防止你逃跑。”

“身為叛將之子!這是你應得的!”

說話氣勢洶洶,說完開始咳嗽,整個人如被揉碎的春雨一樣,觸手即碎。

他身子還是那麼弱。

蕭棣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似乎總算找到了些此人和從前謝清辭相似的證據。

不管如何,那個人,沒有消散在天際,還在這世間,真好……

即使他打斷了自己的兩條腿。

刻骨的疼痛襲來,蕭棣眸中浮現陰戾的血絲。

可沒過幾日,忽然有人來到了他院中。

謝清辭來了。

他帶著藥膏來看望自己,眸色和第一次遇到時一樣,充滿悵惘和軟糯。

蕭棣思緒一動,立刻意識到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就說嘛,他的小殿下怎麼會忍心廢了他的腿。

八成……是有難言之隱。

而自己竟然沒有看出殿下的心意和苦衷,還在心底暗暗怨懟了殿下。

蕭棣向來冷漠,若有人傷他,他必定讓此人付出十倍代價,但此刻他卻小心翼翼接過那藥膏:“謝謝。”

那藥膏他幾步不舍得用。

不住的端詳,仿佛是溺水之人在看岸上透來的光……

可沒幾日,光倏然消散了。

還是謝清辭,這一次卻驀然變了張麵孔:“什麼藥膏?我從來沒有給過你啊……”

“蕭棣,我真沒想到你會如此厚顏無恥,偷了東西,還要撒謊!”

望著謝清辭的眼眸,有什麼無聲的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