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個不會更顯眼麼?”曹帥抬頭看著站在二樓欄杆處的倪泰若問。
她隻想說他明明坐的是私人飛機,為什麼還要弄這一出。
“讓你換你就換,哪那麼多廢話?”助理替倪泰若說。
“那我借用一下衛生間。”曹帥抓著衣服就要走,結果被助理攔下。
助理:“就在這裏換。”
曹帥咬咬牙,心一狠就準備換,工作肯定是不能丟的。
就在她打算把身上肥大的短袖脫下來時,就聽倪泰若說:“住手。”
謝天謝地,終於不用鬧得這麼難看。
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向話少的倪泰若會繼續往下說:“在我身邊這一年,掌握了不少情報吧?”
曹帥一愣:“老板,您這話我不明白。”
倪泰若從樓上下來,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文件夾丟到她麵前:“自己看看。”
雖然是發有些突然,但曹帥好歹也是久經沙場,隻稍做緩和便將心情平複下來,彎下腰把文件袋打開。
隻是那張薄薄A4紙上的字還是讓她慌了神。
露餡了。
問題出在哪裏?
怎麼會知道她是女的,已經藏得很好了。
“還有什麼想說的?你騙我騙得很辛苦吧?”倪泰若冷笑一聲,走過去指著上麵梳著長發的曹帥照片,還有旁邊赫然寫著的“女”字。
“說吧,誰派你來的?來幹什麼?都偷了什麼情報回去?”倪泰若坐在沙發上,點了根雪茄不緊不慢地說。
似乎是在等待獵物自己送上門來。
“老板,關於性別我卻是撒謊了,這個我無話可說。”曹帥不想反駁,證據都在這,她辯駁隻會顯得更加蒼白無力。
“我給你解釋的機會。”倪泰若抽了口雪茄,吐出煙圈饒有興致看著她。
“我需要這份工作,僅此而已。”曹帥把那張紙收進袋裏,遞給助理,“我沒有泄露任何消息,這個您可以去查。”
倪泰若夾著比他手指粗的雪茄,放下二郎腿站起來走到她麵前:“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是同樣的答案,性別的問題我無話可說,關於泄露信息的事情,我沒做就是沒做。”曹帥迎著他的眼神,毫不畏懼。
她向來行得正做得端,沒做的事情不會承認,做過的事情也不會耍賴。
“好,既然如此……”倪泰若手一揮上來幾個人將她擒住。
倪泰若湊上前,捏著她的下頜:“那你就在這老實呆著,給我好好反省反省!”
緊接著壓著她的壯漢就拿著捆豬繩將她五花大綁,丟進了地下室。
門被從外麵反鎖,隻留了一個通氣的小窗。
曹帥在地上慫了幾下,挪到地下室放著落滿灰塵的桌腳旁,靠著坐直了身子。
她想過有一天會被發現,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麼突然。
她撐著起身四周觀察了一下,除了那扇厚重的大鐵門之外,沒有其他出口。
小的可憐的通氣窗就比她的頭大一點。
名副其實隻能通氣。
她不能坐以待斃,就算倪泰若沒想對她做什麼,也不能被關在這裏等死。
她沒少幫著倪泰若解決人,他的手段也有所了解,跟他那張娃娃臉截然不同的是,他這個人做事很辣,不留一點餘地。
自己現在還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
曹帥被從頭到腳捆住,站是站不直,她視線所及的地方沒有能幫她掙脫繩索的東西。
地下室的這個房間她沒來過,不過從麵前對方的老舊板凳和上麵斑駁血跡來看,也不是什麼好地方。